九微从崔子安断断续续的补充中得知,顾尚别是被沈宴拿入的大牢,罪名十分可笑,受贿。
恩,这个罪名一听就是栽赃。
所以今日阮烟山来,问她,是否顾尚别碍着她的事了,是不是和沈宴联手了。
能将一句话问出口,那说明他心里已经是这么想了,就等着给你下定论了,多说无用,多讲无意。
九微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问道:“大哥今日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吗?”
她刻意避开回答,在旁人听来像是默认了。
阮烟山望着她,眉目深深,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能做什么?”
她的语气让阮烟山发恼,让崔子安出去。
九微偏不让,阮烟山伏案而起道:“你是在和沈宴联手陷害忠良!你步步算计,竟然算计到了顾尚别的头上,你与他也算同窗多年,他的为人品性你不知?你居然和沈宴这样的往他身上泼脏水!你”他恼极,“你可还记得你如今姓阮,是阮家人?”
是在说她败坏了阮家门风。
这番话讲的重了些,听的九微发笑,“陷害忠良?大哥这是要治我的罪吗?”
阮烟山一番话讲出口也有些后悔,只是气上心头话说重了,便缓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缓了语气道:“我不知道沈宴许了你什么拉拢你,但我希望你今后和他划清界限,断绝往来。顾尚别一事我会处理,你只要好生的在府中养着身子,以后”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九微打断他,垂眼摆弄着玉梅簪,“我需要沈宴,就算他是我的歧途我也无法离开他,离开他我只剩下末路了。”
阮烟山怎样也没料到她会讲出这样的话,且惊又气,还要再讲,九微先抬头道:“大哥今日来除了讲这些话,还想我去求一求沈宴,搭救顾尚别吧?”看着阮烟山脸色沉的吓人,笑道:“你看,我与沈宴狼狈为奸还是有好处的。”
阮烟山忽然抬手,那一巴掌却终是没舍得打在她脸上,攥着手气的发抖,“你要自甘堕落我管不着你,但你如今是阮烟岫!”拂袖转身便走。
她听那脚步声渐行渐远,抬头看了一眼。
崔子安这才敢插嘴,小声道:“你说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干嘛要和他顶嘴啊,你可以表面答应,偷偷的和沈宴勾搭嘛。”
九微自顾自的想了一会,起身道:“你陪我去找沈宴。”
“去干嘛?”崔子安看她在丫鬟的伺候下换衣服梳头发,惊讶问道:“你不会真要去为顾尚别求情吧?这也忒”傻逼了。
九微没搭理他,梳理完毕便往外走,崔子安却拉住了她,一脸纠结的道:“你现在出不去”
九微眉头一蹙,“为何?”
崔子安挠了挠头,支吾道:“表舅怕你再有什么事儿,所以搞了些守卫守着了,你一般情况不能出去。”
九微呵的笑了一声,这是软禁了她啊。
她渡步出去,果然看到正门后门都多了个守卫,回到屋里让崔子安去请沈宴来。
崔子安有些犹豫,说影响不好,刚升职就请沈宴来,别人一定说他的官儿来的不正当。
九微就乐了,“本来来的就不正当,且由他们去说,又伤不了你分毫。”
崔子安还是乖乖去请了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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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倒是来的爽快,在世子府外瞟了一眼那些守卫,进屋便对九微笑道:“陆容城对你挺上心的啊,这么快就派人守着你了。”
九微没接腔,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