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c侦察航空兵c运输航空兵。”
来到一个红绿灯口,江韬自顾自说着,“雷达兵最苦,有可能把你分到某一个岛上,一两个人守着雷达几年见不着人。空降兵最锻炼人,天天训练,尤其是训练野生能力,那叫一个苦,一个礼拜就给你一天的干粮,让你按时间归队,可想而之你要野生能力有多大。并且在飞机上把你空投下去,你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并且步枪里也不发子弹!”
说到特种兵,江韬不禁摇了摇头,“特种兵是最狠的c最锻炼人了,各种陆海空本领都要学会,一个特种兵能比十几个普通士兵。”
俩人越聊越尽兴,没有初次见面的违和感和拘谨,特别聊得来。当李易说到以前想考空军,结果被唰下来了的时候,江韬咧嘴一笑,“我以前也想考飞行员,结果成绩差了那么一点。现在从事文职,平时也会给部队首长开车。”
“能为首长开车,你也很不错了!”李易这话不假,能在部队给老大开车,那也可以说是一个肥缺了,并不是人人想去就能去。不仅需要眼勤,腿快,心细,嘴紧这四点,最重要的还是过硬的驾驶技术。
江韬眼里有些迷惘,“我今年第四年了,明年五年期满我大概会选择回到地方。我妈一直催我结婚,再说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部队给首长开一辈子车,你说对吧!”叹了叹气,“可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准方向?”
“在部队你能为首长开车,那么开车当然是你的老本行。你在部队处理上下级关系的经验也是你的经验c你的优势。可能的话,你可以向zhengfu驾驶员发展,即使不行也可以去zhengfu单位或者事业单位那一方面。”李易略微思索了下,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进了临童区,归兰空管的某空军基地。一进里面,视线所及之处,一架运输机的引擎发动了,发出吼声,螺旋桨飞速旋转,激起的气浪使跑道旁边的枯树野草,完全倒伏下来。
紧接着,天空一架战斗机由远及近,李易眯着眼,脸上现出一种踊跃的神采,清湛的眼光里透露出坚决的意志,脉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一腔热血跟着沸腾了起来,这个机型他太熟悉了,歼七!此时它像战鹰一样从天而降,朝主跑道扑下来。紧接着,大地颤抖起来,四架歼七掠过跑道,利剑一般直刺云海,急速腾跃,编队集合。
江韬接到冯清耀的指示,俨然成了一个导游,带着李易到处参观,走在空军的军营里,李易有一种感受,那就是肃然起敬!在军营一间简陋的营房里,墙上挂着的一把老旧吉它吸引了李易的目光。它的主人叫徐淼淼,是个传说中最苦的特种兵,皮肤黝黑c眉眼里透着诚朴的小伙子。
李易笑着问他他会不会弹,这个战士先是非常腼腆地一笑,半晌才轻轻地说,“刚学没几天,弹不成曲,只是为了休息时给大伙解解闷,才这么拨拉几声。”
周围的战士们都起哄让他弹一个,徐淼淼显然正如他所言,的确不太会。手势也不对,但他还是拿着吉他轻轻拨了起来,旋律悠扬,传入听众的心里去了。
就是这么几个单一的音符弹奏出来的“乐曲”,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李易觉得是这方远离喧嚣城市中最美妙c最悦耳的声音。战友们随着他的琴声,用一种含蓄但却饱满的声音哼唱,唱他们当兵的梦想,唱他们青chun的人生,唱他们无愧的忠诚!
炎炎夏ri,都是短袖,徐淼淼的胳膊上几条伤口触目惊心,李易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皮肤。心里好似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身边一样,身子突然起了震动,心里簇起了一把皱纹。那是怎样的皮肤?渗着汗渍c挂着盐粒c刻着伤疤,黑红得透亮。“粗糙”已不足以形容这晒脱了一层又一层皮的年轻的躯体,但李易却从他们身上品出了汗水的味道c盐粒的意义c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