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早晨九点半到落阳,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将火车站附近逛了个遍。
下午三点半和车长在通勤口碰头,女人抱着孩子来了。车长把箱子放在女人面前,女人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激动地和李易拥抱,那是一九九八年,内地的男女情侣还不会光天化ri下这样的拥抱,况且俩人只是萍水相逢c点头之交而已,但是她拥抱了李易!
这一来,女人和李易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女人自称姓王,一个劲地对李易道谢,眼里满是感激。
他们仨乘坐的是六点整落阳至西安的直达列车,车长帮李易仨人买的票并没有座。他极其诚恳对李易说着,“真抱歉,没有座了,你以后再到西安来一定找我,我姓张!”
李易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落阳到西安也没多少路,站也就五个小时而已。昏昏yu睡地站着,列车驶过黑夜,他没有一点埋怨。
“尊敬的各位旅客,西安自古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本次列车,再见!”
帮王姐拧着大箱子,李易仨人顺着人流走到了出站口。即便是深夜了,可接人的却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将出站口挤成了一锅粥。
刚走出站,抱着孩子的王姐一下就被出站口等待许久的一个中年男人揽进了怀里。
只见那个男人最多四十出头,黑里透红的脸膛在一袭藏青se军装的映衬下,显得得更加威武英俊。魁伟的身体,正方的额头顶着浓浓的乌发,此时他那拧着两股英俊之气的剑眉下,一双明眸里布满了血丝,流露着浓浓的爱意和喜悦。
中年男人的身旁还有两位随扈,也身着同一款式军装,不同的是他们的身前只有一杠一星,俩人一个个站得像青松一样笔直。
李易打眼一看,脑袋嗡地胀得斗大。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女人的老公来头如此之大。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男人衣服上的军衔太闪了,太醒目了。李易暗自数了数,两杠四星,内地现在的军官军衔是三等十级。两杠四星代表什么?那可是大校!
大校是我军最高的校级军官,地位等于外军的准将,海陆空三军都有,属于正师级。大校军衔是正师级c副军级。文职大校可能一个人都管不着,可眼前这男人整个人透出的那种气势,再加上他那属于空军的藏青se军装,他的身份呼之yu出。
李易敢肯定眼前这男人的职位要么是空军基地的大队长c要么就是政委!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师长级别,手下最少几千号人,妥妥的实权派。而且家乡自古就是军工大省,空三十六师驻临童机场,轰炸机鼎鼎有名。这个师在空军中也算是牛x的单位了,五十年庆的时候就是这个师的飞机打的头阵。
小别胜新婚,有木有!再加上这个男人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那个兴奋c那个激动说不出来,抱着孩子就不撒手,一个劲地小声说着,“飞咯,飞咯!”他的眼孔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不是眼泪,是一种激动的光芒。
这会儿小孩估计哭累了,正养jg蓄锐睡得很浓,脸se是绝对地安静,与火车上那副哭相,大张着的嘴几乎占全脸的一半大不相同。肤se是嫩红,撅起的小嘴时时吸动,梦中一定在吃nai。
李易也不好打断他,正酝酿着语言准备告辞,王姐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朝那个喜笑颜开的男人笑着,“唉,冯清耀,你别光顾逗你儿子!我给你介绍,他叫李易!”转而用手指了指中年男人给李易介绍,“这是我老公,冯清耀。”
哦?冯清耀这时才注意到眼前之人,有些疑惑,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看什么都带一点审视与疑问,既有军人之威武,又有文人之灵秀。俩人互相注视着,好像个人都要把对方的面貌吸进脑去,牢牢的关住。
当下,王姐便将昨天晚上李易如何帮她排队买卧铺票c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