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然后，在顾兮兮平静嗓音不断地指点下，叶沐载着顾兮兮在这个小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间穿梭。

    “左转。”

    “右转。”

    “直走，不用转。”

    “叶沐，你是笨蛋吗？”

    听到一声无奈的“嗯”，顾兮兮从叶沐背后露出的脸上，罕见的满是笑意。

    “那，我给你指路。”

    ——

    在路上浪费了许多时间，到达顾兮兮家所在的那条街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顾兮兮家所在的街区，是江安市比较老的那一片区域，夜色已经很深，楼房里住户的灯光渐渐都暗了下去，只有少数几乎人家还亮着灯。

    骑着单车进了个巷子后，小巷子里十分昏暗，两人都从单车上下来，叶沐推着单车和顾兮兮并肩而行。

    正在走着的叶沐，突然发现前边有着一伙提着罐子的人跑了出来，而这伙人跑过来的那个方向，灯光立刻亮了起来，几家居民冲到楼道口对着这伙人不住大骂。

    叶沐仔细一听，发现并不是什么盗窃事件，而是刚才跑过身边的几个人，在人家门口泼了油漆。

    叶沐侧身一看，发现顾兮兮脸色立刻变了，平时一直很少有表情的脸上，脸上布满了紧张，她咬着牙飞快说道：“你等我会儿。”

    说完，她就往一栋楼里跑了进去。叶沐一愣，连忙推着单车进了楼道，锁好了单车后，叶沐跟着往楼上跑去。

    跑上三楼，叶沐看到了站立着的顾兮兮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旁边的地上有一滩红色的油漆，墙上门上也都沾上了很多，在昏黄的白炽灯光下，油漆显得有些恶心，难闻的气味弥漫在周围，有些令人作呕。

    顾兮兮站在对着那个女人身边，轻声说道：“妈，你进屋去，我来吧。”

    顾兮兮的妈妈安静的拿着沾满水的拖把在地上拖动，并没有搭话，只是执拗的继续清洗着地上的油漆。

    顾兮兮转过头来，眼睛有些发红的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叶沐。

    顾兮兮平静了下情绪，对着妈妈说道：“妈，我先下去会儿，现在很暗，你小心些。”

    叶沐默默的转过身，跟着已经往下走的顾兮兮一起走了下去。

    来到了楼房外边，月色显得有些晦暗，顾兮兮一出楼道的门，走到一处远离楼道的地方，蹲下来抱着膝盖无声的哭了起来。

    夜很暗，小巷子里不时吹过来一阵有些凉意的晚风，周围楼道的昏黄灯光洒在小巷子的地面上，顾兮兮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藏在灯光之外，仿佛只有藏在黑暗中才能得到更多的安全感，她在黑暗中不断抽泣的身影，让叶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叶沐走到顾兮兮对面，一把蹲了下去，也不说话，只是抬着头直视着顾兮兮在黑暗中不断溢出泪水的眼睛。

    “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玛蒂尔达问过杀手莱昂，islifealaysthishard，一risitjheny一u'reakid?生活总是这么艰苦吗？还是只有在小时候才这么苦？莱昂说，alayslikethis。总是这么苦。”

    顾兮兮眼神有些空洞。

    “真的是莱昂说的那样吗？”

    叶沐正想说些什么，顾兮兮有些凄苦的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擦开了脸上的眼泪，站起身来，深深的用力呼了口气，好像要把胸腔内所有的气体都呼出来，直到再也呼不出来任何气体，顾兮兮轻声的咳嗽了起来。

    叶沐心情有些复杂，心里忽然有些激动，他走上前，轻轻拥住了顾兮兮在黑暗中显得很瘦弱的身体，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是朋友对吗？”

    等到感觉顾兮兮点了点头，叶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