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兴致分给他们。可就是那翩若惊鸿的一瞥和一句清冽如寒泉的责训,就叫众人惊为天人。只一侧脸便叫人心驰神往,遥想佳人全貌,定不知该有多么倾国倾城了吧!因此心里多少想着再看上一眼
小六又挠了挠鬓角,垂下眼悄悄环扫了众人一番,心中暗忖,这里岂止他一人想去,只怕诸位师兄弟们人人都愿接手这借火折子的差事去才是呢师姐怎么就只瞪他一个呢!
“不如我去吧!”粉衫姑娘亮晶晶的眼神投向了大师兄常某,满脸期待。
“不许去!”紫衣姑娘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她。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小丫头的心思,那秃驴再好看也是个和尚,宝相庄严也不能掩去他亲密搂着个美貌姑娘的事实。谁又真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个关系,秃驴满嘴“施主”c“贫僧”的,可见并未还俗,其中定有古怪。
可无凭无据她也不能胡乱揣测,遂说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山雨忽至,咱们沿途躲避,身上也湿了泰半。那三人衣裳却是洁净如新,半点尘泥不染,你怎么知道这其中就没有问题。”若这三人是一早就等在这洞里的
越说这姑娘也觉出越多的不对劲来,“雨下了也没多久,这点时辰根本不够烘干湿衣,他们却还有闲情熬汤烤鸡”
这么一想,余下众人也不免沉思,细想一番竟真是存着不少疑点。譬如那奇怪的和尚,譬如那惊鸿一瞥的绝色佳人,又譬如那青年手上热气腾腾的烤鸡
“咕。”小六不合时宜地咽了咽口水,遂对上自家师姐狠狠瞪过来眼神,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师姐,额我真的不是饿了我,我发誓!”他慌忙竖起三指朝天立誓。
“嗤”
就在这行人兀自悄声讨论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响起,一团灰影“咻”地落在了小六脚边的草堆上,定睛一看,是一枚火石。
接着众人耳旁便响起了田伯光那吊儿郎当的声调:“我师父说外头风急雨骤,诸位的火折子多半泡了水,特命在下送块火石来。人间自有真情在,区区小事,诸位甭谢,告辞不送。”三言两语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常姓青年尚不及开口,就见田伯光三两步走远,心里更是吃了一惊。方才那人靠近之时,他们中竟无一人察觉,这便叫他心有戚戚。亏得对方并无半分歹意,反倒解了他们燃眉之急。他自认根骨不算上佳,但对自己身上的功夫一向都颇有自信,那都是经年累月,寒暑不懈的苦练得来,于同辈中已是翘楚,却不想这世上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那痞性青年的轻功便胜出他许多去,更别提他尊为师傅的那位大师该当是如何了得的身手了。
“大师不愧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师兄咱们去谢谢他们吧。”粉衣的姑娘冲着常姓青年问道。
却见另个一直不曾开口的灰袍青年对着她摇了摇头,低声说:“师妹不必了,大师应是不想咱们过去打扰他们的。”否则也不会谴了弟子送火石过来,只怕对方修为之深,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众人自以为隔了几十丈远的悄声谈话或许那头听了个一清二楚。
“周师兄怎么知道?”
“那位大师是个高人。”姓周的黑脸青年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打击小师妹,只隐晦地点了一句。或许小六同那名唤嫣萝的粉衫姑娘没怎么明白,但余下几人怎么说也在江湖上闯荡了一些时日,此刻纷纷回过神来,而后各自沉默起来。
“额,那个白师兄,你想明白了?”小六尚在云里雾里,悄悄推了推身边的白衣青年问道。
而山洞另一头
“还算有个不太蠢的。”红衣少年嗤笑了一声,埋头在和尚怀里蹭了蹭,阖上眼小憩的同时也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谁也不能觊觎他的人!
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