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划破了。
杜兰陪着宁雪进屋,安抚着她的情绪。
客厅里一时就剩下宁齐康和她两个人,宁齐康阴晴不定的坐在沙发椅上,好半天,才沉着声音问道,“你跟雷赫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宁夏低着头,脸上的划痕火辣辣的疼,她尽量镇定的答道,“很长时间了,在上次我说回学校,其实是雷赫要求我陪他去台湾的,那时我们就在一起了。” 宁齐康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宁夏跟雷赫居然那样早就开始了,那时小雪和雷赫还没见过几次面呢。
宁齐康虽然也偏爱于宁雪,但是毕竟早年从军的他在对待家庭亲情方面还有一丝理智的,不像妈妈杜兰,完完全全的无视了她,宁夏心动了,哽咽着嗓子对宁齐康道,“爸爸,我真的喜欢雷赫,我们已经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成全?!”宁齐康还未答话,杜兰已经从里屋冲了出来,尖细着嗓子对宁夏喊道,“宁夏!那是你姐姐的已经讲定的未婚夫,你抢了你的姐夫之后,居然还要我们成全?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你怎么变得这样厚颜无耻?!”
杜兰每一句话都想浸了盐水的鞭子打在宁夏的心脏上,疼的一阵阵骤缩。
她忍住氤氲在眼眶里的湿意,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发现里面包含的竟然是与杜兰如出一辙的不可原谅。
她真的失望了,要得到父母的祝福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但雷赫爱的是她,她爱的是雷赫,不管如何,她是不会让步的!
宁夏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杜兰,平静的说道,“是,您可能不是这样教的,可是你从来没有教过我。自我的记忆起,你们的眼睛里只有宁雪,只有宁雪,只有宁雪。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生了个女儿叫宁夏,更别谈亲自教导我了。”
“宁夏,有你这样跟父母说话的吗?!”宁齐康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怒道,“我们没当你是我们的女儿?难道你这二十年不是我们把你养育大的吗?!”
宁夏苦笑一声,转而看向一脸怒容的父亲,轻轻地道,“是啊,有时候我也在想,当初你们把我生下来任我自生自灭,或者把我送给别人那该也多好。这样,这二十年我也不会生活在你们对宁雪无时不刻的宠爱所笼罩的阴影之下。”
“你!”杜兰见宁夏居然这样说,气地直冷笑,“宁夏你的翅膀硬了啊,居然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过这样的话!我也很后悔生出你这个忤逆父母甚至抢抢姐姐未婚夫的女儿!”
听到这样无情的话,宁夏不觉得意外,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了。
她继续道,“我没有抢姐夫,雷赫那样的人,除非他自己喜欢,否则谁也抢不走。”想起雷赫与她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她突然觉得只有那个精致温馨的公寓才是她的家,这里,只不过是她为等待而停泊几十年的一个住处而已,破破堪堪,冰冷单调。
宁夏看着宁齐康,理智的说道,“这一点,您应该是清楚了,雷赫从来没说过喜欢宁雪,也没有对宁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感兴趣,即使没有我,你们能逼雷赫娶宁雪吗?退一万步来说,宁雪嫁给迫于压力而顺从的雷赫会待宁雪好吗?我知道,”她笑着道,甜美的笑容里是一个女孩从不被看重和关心的心酸,“你们只是见不得我跟雷赫在一起,只是见不得雷赫喜欢上的不是你们视作珍宝的宁雪而是渺小的像一颗小草一样的宁夏,甚至,你们是见不得我比宁雪幸福。!”
“宁夏!够了!”宁齐康坚毅的眼睛闪动着恼怒,似是被人揭穿后的羞恼。
“不够!”宁夏突然大喊道,这十几年藏在心底的辛酸,三言两语怎够代表。而且她知道,过了今天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从小,我有的宁雪都会有,我没有的宁雪也都有,哦,不,是宁雪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