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心里嘀咕道:他有什么话要说呢?自己在车上睡着了,他为什么不叫醒她?咦,这么一想,她想到了迷迷糊糊之中,梦到了爵少抱她,原来是尊少抱她上来的?这么一想脸上便有些臊红,再想这房间是尊少的房间,她却睡在上面,后知后觉的有点害臊起来了。但又瞬间想起爵少的绝情而去,伤心来袭,刹那间如秋风过境,她的世界便满地黄花落叶,萧萧索索了。
但一阵味道越来越浓地飘进来,好象是一阵粥香味,完全地盖过了房间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她下了床,发现床前放着一双大大的拖鞋,她穿上去,显得她的脚还真是小。她莞尔一笑,穿着拖鞋走出房间。这整个过程,她并未发觉自己在一个男子的床上醒来一见是尊少的房间就立即安下心来,完全不觉得危险,或有些什么不妥,这已经是一种无形的熟悉和信任,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觉到这些,她和尊少之间其实很亲密,只是她不自觉罢了。
有些感情你第一眼就发现了,可有些感情其实也是一直存在的,你只是视而不见,硬是将之忽略罢了。
尊少的住房瞳瞳上次已经来过,循着香味,瞳瞳走到了厨房门口,于是,她见到了史无前例的尊少,穿着一件围裙,拿着一个长长柄的勺子,在搅拌着一锅粥,那认真的程度就象那锅粥里有许许多多的宝贝似的,他一定要细心,认真,专心,一丝不苟,不停地搅拌着——
不知他这个样子有多久了?瞳瞳伫足于门口,呆愣着瞧着他,他并没有发觉瞳瞳,仍然一圈一圈地搅拌着,然后用另一只手扇了扇,自己闻了一下味道,自语道:“唔!好香!瞳瞳一定会想吃的。”
瞳瞳吞了一下口水,喉咙滚动之间,怔怔忡忡地瞧着他的侧面剪影,她发现他长得并不那么象爵少,爵少小麦色的肌肤显得人成熟,五官如刀削斧凿。而他,粉红色的肌肤显得有些小孩子气,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从侧面瞧去,尊贵之中却有着娇气,这总让她觉得他是个爱撤娇的男孩子,她还亲眼瞧见过他在他妈妈面前撤娇的模样,所以很难把他当一个男人来看,顶多当他是个弟弟,虽然他长得也很高,比她高多了。但此刻,他在细心地搅拌着那锅粥的样子却一点也不象一个小男孩子了,而是象——象什么?她一时想不来,可是,心里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情绪,好象是感动,又好象不是,不知是什么的情绪,温热的,似一股热流流转在心尖上——
她突然“咳咳”两声说道:“谁说我想吃的?我一点也不饿。”
“匡!”的一声,尊少拿着的勺子掉了,接着“啊!”的一声,他的手竟然被烫到了!
“我的手!”他惊呼一声,将手伸进嘴巴里含着。
瞳瞳大步冲过去,拉过他的手,赶紧放到水龙头下面,扭开水给他冲着水,低头一瞧,他纤长白皙娇贵的手掌边红了一片,不由得心疼地用责备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你瞧瞧你,又不是厨师的料,学人家煲什么粥呢?到外面买一碗不是省事多了。这么红,一定很痛吧?”她说着,把他的手拿起,又在上面吹了吹,然后横目瞪了他一眼。
尊少有些木然地呆着,任由着她拉着他的手,放到水里冲水,然后又凑到嘴边吹着,再然后责备着他,媚眼横瞪着他——他象风中的化石一般,好象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出声,但他的心跳却不停地加速,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她的各种小动作上,他的喉咙滚动着,好象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那样象个呆子似的,望着她抿紧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烧焦的糊味扑来,俩人对望一眼,齐声大叫道:“粥烧焦了!”
“快!”尊少双手要拿起粥,碰到锅耳又被烫得缩了手,一条毛巾递过来,他接过去,才把粥拿了出来,瞳瞳连忙帮忙关了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