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的温馨又不失浪漫的房间,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忙碌。
“阿树,怎么请柬没有看到给家玉的?”
“叶家的应该都一块送去了。”
“家玉她会来么。”
“怎么可能不来?哥哥结婚她敢不来,要不我再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我来打吧。”女人拿起了男人的手机。
“什么时候打不行?接下来几天事情多,你是不是借口都不用找了,昨晚上我说什么来着?”
“别别这样阿树电话,嗯”
女人手中握着的粉色请柬撒成一地大朵的落花,其中一朵下边躺着刚刚拨通的手机,许久,那边似乎有人接起了电话。
而宽大柔软的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应该不会在意它了。
一周后晚上九点,纸醉金迷的拉斯维加斯,愈夜愈喧嚣。
叶家玉出了电梯就把高跟鞋脱了,随意的提在手上。
她在最后的时刻闭眼胡乱的往地图上一指,自己买了机票。上了飞机倒头就睡,十几个小时,傍晚到达时精神亢奋得异常。凭着记忆指挥司机到了威尼斯人,饶是见惯了浮华世界的她,迈进赌场的那一瞬间还是被各种珠光杯影晃花了眼。
她深吸一口气,拒绝了侍应的帮助,漫无目的地逛。最简单的老虎机,然后百乐门,再到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器。等手上的筹码输去赢来再统统输光,她又去换了一打,从这个牌桌换到这个牌桌,看谁顺眼就押谁,反正不管二十一点还是德克萨斯她都看不懂。一路下来倒还小赚了一笔。她却收手没有继续,走到吧台,从百利甜喝到马提尼,最后半杯威士忌她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就打道回府。
不是没想过来场艳遇。这是拉斯维加斯么,没有什么不可能。最后却觉得对所有人都兴趣缺缺,就算长得像布拉德彼得又如何,不是本小姐的菜。
赌场多得是蠢蠢欲 动的男人,美钞和美人对他们来说诱惑力是相等的。那个晚上,不只一个人注意到了穿火红短裙的东方女孩。乌木一样的披肩长发,冰肌玉 肤,虽然没有美国h girl的丰乳肥臀,却也前 凸后翘娇媚迷人。关键的是,美人身边没有碍事的护花使者。可惜从叶家玉刷卡的那时,酒店就赶紧暗中部署了保全,这也是她能够毫无顾虑的在这个全美最充满的地方自在流连的原因。冲动的男人甚至都无法靠近她,在发现苗头的时候,保全们会就马上礼貌地把人请走了。而那些同样惹不起的大佬们,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个来自东方的小鸟呢。
确认叶家的小姐进了自己的房间,保全们总算松了口气。
叶家玉扣上门,高跟鞋不知道往哪处随手扔了,瘫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非常柔软,她不由自主的倒下,伏趴着。
酒的后劲很快就冲了上来,视线也一片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突突”跳着疼的额头,还是因为忽然的泪水。
她在机场给妈妈发了短信就把手机扔到了垃圾桶。现在她后悔了,妈妈也好,悦子也好,甚至杨树谁都好,她就这么躺着,很想很想和谁说说话。她知道这几年的自己过得非常狼狈,或许在别人眼中她一直都还是美丽又骄傲的叶家公主,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昨天一刀今天一刀,千疮百孔。
最后这场落荒而逃,更加像是卸下她早已残破的全部盔甲。
其实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接受杨树和梁洁依在一起的事实,尽管他们在一起已经四年,早就谈婚论嫁,去年都已经订了婚,那天一直最喜欢自己的杨伯伯和从小就爱开玩笑说玉玉啊长大了可得给我做媳妇的周姨都笑得真心。
她潜意识里还是有期待的,据说她出生那天就认识杨树了。他们上同一个幼儿园,然后小学c初中高中,最后她跟着他脚步三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