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走了走。舞会有些沉闷,太吵了。我都让那些孩子们吵得一句话也听不到了。”言战换了一副耳环,她招招手,“式微,过来,给姑化一个浓一点妆。我手不太方便。”
“哦,好啊。”言式微坐梳妆台一个椅子上,言战坐另外一张椅子上,“你爸爸给你找了一个什么样背景公子?”
“是个残废。”
“你不喜欢?”
“喜欢不得了。”言式微拿起眉笔,开始勾勒言战眉,言战笑道:“姑姑骂你一顿,你就去找你爸爸和谈了?”
“利用他剩余价值。”言式微弯起嘴角,凑近了一点,吹了一下言战眉头,“姑,你眉毛真重。小时候,我见你,不修眉毛时候,很像个英气男孩。还经常和家里那些堂叔比这个比那个,有几个堂妹和我关系不错,她们说,你过得真不像个女人。”
“可别取笑我,点化。你要是不喜欢你爸爸给你找,我就帮你推掉,婚姻可不是儿戏。”
“我身边朋友说,婚姻就是儿戏,联姻,只是为了两个家族生意。喜不喜欢,不重要。”言式微化完左眉,又化右眉,言战眉头一挑,“我们式微小姐又开始和我这个老人家耍官腔了。你要是觉得没意见,找我做什么呢?”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吵架时候,你不是问我,‘你还要我怎么对你?你说啊,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你是这样说,没错吧?”
言战看向言式微脸上神情,她点了一下头,“是。但,我们并没有吵架。我说了,你也是我身边长大孩子。我希望你成才。听完我话,你能立刻去找你父亲,并争取来这里,我很为你高兴,这样做很好,这才是我眼里言式微。父母关系再恶劣,你仍旧是他们女儿。”
“我父母都不像你这样,致力于把我培养成一个有脑子人。”言式微放下眉笔,又开始给言战擦口红,“深红色,可以吗?”
“嗯。”言战微微张开唇,言式微笑着问:“那个男人不仅是个残废,而且还是个同|性|恋。为了和别人抢一个长得好看男孩儿,他是被一帮人打残,哈哈。”
“别说了。”言战握住言式微手,“不喜欢,姑就帮你推掉。”
“言齐是我爸爸,他都脸不红心不跳告诉我,那男人活不了多久,我嫁给他,就是冲冲喜,等他死了,我就是一位价值不菲遗孀。你又为什么要阻止这桩只赚不赔买卖呢?”
“说什么胡话。我言战需要卖孩子换糖吃吗?”言战刮了一下言式微鼻子,“三个孩子里,就数你爱拐弯抹角,明明想要东西,你非说你不想要,明明不喜欢东西,你又爱说你喜欢,你就是爱针对你喜欢人。行了行了,我帮你推掉这桩还没进行婚姻交易,别跟我这儿撒气了。老实告诉姑姑,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男孩子了?”
“”言式微盖上唇膏胭脂色小盖子,她望了言战一眼,“不告诉你。”
“也好。等你生米煮成熟饭,你再告诉我也不迟。不过,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言家女儿,可不能太上杆子。”言战摸了摸言式微头,“我得进去换身衣服。一起去舞会吧?”
“嗯。”
言战走进衣室,换到一半,言式微又敲门进来,说:“我给你挑高跟鞋吧?每当服装师不你身旁时候,你挑鞋眼力会大大减弱。”
“哦,被你发现了?”言战整理好身上晚礼服,言式微也立即挑好高跟鞋放她脚下,言战坐沙发上,穿好高跟鞋,系好那些繁复鞋带。
“我总是惹你生气。”言式微说。
“保持你能惹我生气个□,已经很少能有人惹我生气了。你是其中之一。”言战走了两步,“你挑得鞋不错。”
——“你去哪儿了?”罗可欣抬手,用浓灰色手帕擦了擦云中天鼻端汗,“交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