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谁谈起了这尊如今拍卖行都是有市无价玉佛,言战思索半天,才想起来是放东阁里,“原本是放大哥书房,现就放东阁了。”
祖宅这个大堂可谓雕梁画栋,天花板上是满天神佛谪仙,就连一个木窗上雕花也神似是唐朝工匠手艺。陈非坐言战身侧,基本不插话,只是偶尔给言战夹菜,除去进餐前几句寒暄之外,三位叔公也基本拿他当空气。
“我记得大哥生前喜欢把玩那尊玉佛,买回来时候还和我打赌,那尊佛将来肯定会升值。”言战喝了一口威士忌,“怎么,谁打这尊玉佛主意?”
四叔公是藏不住话,他摆手道:“算了算了,阿忱喜欢东西,就留着吧。就是有个老战友惦记上了。”
言忱所有遗物全都放东阁,言战皱皱眉,“没多少人知道这个玉佛啊,那年我是和大哥去法国开会,晚上无聊溜去佳士得,连刷卡时候用得也是安妃卡。”
安妃言忱身边做了整整十一年秘书,言忱过世之后便环游世界去了,现也不知道世界哪个角落里过日子。言战又想起了自己前任秘书柏南筝,当时柏南筝和安妃关系尚佳,“连南筝都不晓得这件事。”
“提到柏南筝,我可得和你说一声恭喜。”坐言战对面言齐拭了两下薄唇,不冷不热说。
“喜从何来?”言战玩味问。
“你还不知道啊?第一轮投票都过了,柏县长再过一年半载,就荣升柏市长了。”
“哦。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言战决定自己给自己抽一个嘴巴子,就搭上话题道:“都让克里斯事情给闹得。”
四叔公听完又是哈哈一笑,极是调侃说:“当着陈非面儿,这话,你得说明白,是怎么闹?”
话题东突西蹿,无非还是这点小八卦膈应着嘴皮子,言战开口道:“怎么闹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是别人闹。”
说得是极其无辜,三叔公瞧了她一眼,她会意拍了拍陈非手背,说:“行了,知道你陪我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你先回去休息吧。”
“也是。听说陈导是刚从国外转机到这里,一路太过奔波,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三叔公温言道。
陈非点头,“多谢三位叔公体恤,我可真累得眼皮打颤了。你们聊。”
言战看了一眼陈非离去身影,又笑着对三叔公说:“什么话不能当着他面说?”
“不是一家人,说不了一家话。”二叔公冷道。
三叔公开口道:“你选得这个未婚夫,倒是听话懂事。言战啊,你今年可不老实。”
言齐弯起嘴角,木云歌和言式微瞧着三叔公脸上似笑非笑表情,都替言战捏起一把冷汗。
“老实人坐不了我这把椅子。”言战站起来,恭敬给三叔公斟了一杯白酒。
“你倒是心里明白。”
四叔公皱皱眉,推了推三叔公,“板什么脸呀,不过就是个戏子小白脸破事儿!”
“破事儿也是事儿。就事论事,闹得全国都知道了,你让我们怎么装得不知道?”三叔公看向言战,言战又是一笑,“不过是曼森影业和燕尾传媒之间经济纠纷而已。”
“还而已?”三叔公和言战四目相对,言战依然是笑,“过,打个喷嚏就天晴了。”
“你私生活向来无人敢干涉,玩什么,玩了多少,你自己要有分寸。”二叔公依旧冷着一张脸,看来克里斯事件确实给长辈们外出访友造成了一定困扰,言战一时歉意连连,她张口道:“二叔说是。”
“就算是外头养个把小白脸,也该挑个干净点儿!”四叔公批评道。
“四叔说是啊。”言齐笑了笑,四叔公又指着言齐说:“说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私生活都是摆明面儿上,这么多年,也没像三妹闹得这么大。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