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第一次做了偷窥者,叫司机一直跟两人身后。而言战当时已经靠着她网站小有所成,她豪气万千请云啸尘去吃火锅,席间两人聊得都是赌桌上事情,言战还会说一两句粗俗大话,惹得性子内敛云啸尘也跟着哈哈大笑,她不像个女人,像个春风得意骄纵少年,眉宇间并没有雌雄之分,那双眸子里开满了青春,开满了云中天那个年纪再也羡慕不来青春。
他们俩当时吃饭地方就是现这家咖啡馆对面小火锅店,云中天看向对面门庭稀落火锅店,颓唐招牌有些无力,里头也没几个客人。他抿了一口咖啡,面上愈发阴郁。
当时言战和云啸尘是单纯“兄弟义气”,云中天本想趁着这股兄弟义气去靠近言战,但是很,言战血统被证明,她成了言忱三妹,一个了不起身份。
同时,也是一个将他和言战划清界限身份。
云中天太了解言忱,他护着言战心情,就像是他护着云啸尘心情。
言战出现之后,云中天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把言家铲平,怎么让言忱跌个粉身碎骨!如今言忱是猝死了,但是言家,就像一根随时会从他卧室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铁锥子,总有一天,铁锥子会掉下来,凿穿他脑袋。
云中天时而为言战优秀而惊叹,心里念着,瞧啊,这就是让我魂牵梦引女人,她是那么无可比拟;时而为言战狡诈而心悸,心里想着,不成,这女人已经长出了三头六臂,再不把她收回自己五指山,早晚,她上了九霄云外,就再也抓不住了。
早年时,两人从未相见。直到言战正式被定义成了言忱三妹,两人才商界时而碰面闲话,言战做生意套路不是言忱教出来,她有自己处事风格和节奏,那双眸子里总是透着坦然和真诚,只有万分棘手时候,才会透出一点狠戾和阴翳。云中天关注着言战商场上一举一动,看着她一步步被言忱引向财富和权利金字塔,她一跃就上了塔顶,还上面打打秋千,练练太极拳,看上去,从来没被名利冲昏头脑。
外界盛传言忱和言战不伦关系时候,云中天只看到言战平衡和细分言家内部各种势力,企图这其中找出一个别人看不见天平,她天平两个盘子里放上相等砝码,用以实现接近于等量平等,然后,她就做到了,过程并不轻松,但她确实是笑着完成了。
言忱和言战关系已经被上流社会名媛们默认为情侣时候,云中天只看到言战开拓言氏从未尝试过一些领域,同时,也言齐掣肘之下,不甚顺利完成了一场悄无声息蜕变,她成了除了言忱之外,唯一一个和言齐平起平坐人。
言忱和言战关系,就像是一个烟幕弹,云中天这个烟幕弹里,只看到一个不负兄长悉心教导幺妹。至于那些绘声绘色流言蜚语,都只是虚幻不过笑谈。
云中天又喝了一口咖啡,月台上那对老少配情侣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到附近吃饭了。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又忽然想起来,有一个秘密,应该是只属于言战和他两个人之间。
这个秘密有些荒唐,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一个奇耻大辱。但,云中天总会想起那个片段,尤其是他驰骋于温香软玉肉窟里,酣畅淋漓那个瞬间,总会想起这个片段。
云中天猜想,言战青春是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她肆意妄为时候,凭借,不是言忱赐予,而是她自己踏踏实实努力,因此,才能那样大胆和狂妄。那时年少言战,像是个真正为青春活过女孩,好动,嗜战,争输赢,论是非,那脾气到现还能言战身上瞧见,只是藏得深了,很难外人面前透出来,尤其,是他云中天面前。
初入言氏没多久言战,对于云中天,多是戒备和提防,云中天也鲜少去主动和言战说话,因为两人对话,代表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本就对立家族。但是那天也不知怎么了,云中天就想逗一逗有些喝高了来会所里按摩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