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楼梯口,言战回过头说:“你回去睡觉,这里没有你事。”
“我是这个家一份子。姑姑。”顾双城抱臂,靠了走廊扶手上,抬手指了指客厅里大吊灯,“这么黑,说话多不方便。”
“老陈!”言战大喊一声,尾音带着早已爆发愤怒!她长长黑发就这么覆盖住了她乳白色肩膀,她细藕般手腕手臂不自然弯着,她手抚住了额头,来回走动了两下。
“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是谁教了你这些,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言战背过身,沉声对言赋道。
“你从来不乎我想什么,你只会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继承人。”言赋扭伤了脚,他斜趴地板上,凉凉说。“你甚至忘了,我也是一个男人。”
言战陡然瞪大了眼睛,她依旧背对着言赋,“这是多么可笑,一个十四岁孩子跑来向我证明,他是个男人?我当然知道你以后会成为了优秀男人。这是不需要证明事情。”
“我吓到你了,你现害怕我?”言赋低低笑着,有种被戳穿剧痛感他眉间散开。
“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言战擦了擦有些疼痛唇角,她侧过头,陈管家带着一群佣人走进来。
“这”陈管家看了一眼地上言赋,一肚子话被言战眼神噎了过去,几个女佣拿了三支大烛台走进来,顾双城开口道:“家里灯全坏了?”
“哦,哦,这这是”陈管家又看了一眼言赋,“是啊,师傅正修理。”
“老陈。立刻把言赋东西全都收拾好,他今后吃穿用度,全部由你负责。你和他,一起去凝彩路别院住,带几个佣人过去,你自己看着办。”
陈管家立即一脸震惊问:“这么做,恐怕”
“马上就带他走。他生病了,他一定是生病了。”言战强调了“生病”这两个字,却换来了言赋轻笑,他笑着笑着,又留恋般看向言战背影,乌黑发,红色裙,小声说:“你现不肯给我,我可以等。总有一天,你不得不给我。陈非是么,我会让你看着他怎么死!”
“住口!”言战转过身,揪住了他领子,双目瞪圆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烛光里相望。
怒气蹭蹭言赋是所有佣人都陌生,这位少爷向来都是笑意盈盈,一脸和善有礼,也从来不曾和言战起过这么大冲突?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陈非怎么死。只要你,真和他,结婚。”言赋抓起了言战红色裙,放唇边啄了一下,脸上又是和平时一般无二笑容,叫道:“姑。”
言战难以置信松开了他领子,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状似匍匐自己脚下言赋,低喃道:“我,怎么教出了你这样人从小到大,姑姑话,你听到哪里去了?”
“你话,你每一句话,都我心里。”言赋又笑了起来,“我话,我每一句话,你却从来都没放心里。我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些什么。”
“言赋,我是你姑姑。你父亲言忱,就是我敬重大哥。”
“”言赋不再轻笑,言战又说:“也许等你病好了,我该带你去你父亲坟前,让他看看自己好儿子。老陈,东西收拾好,你们就去别院。”
“现就去?”陈管家皱眉,问道。
“现,立刻。”言战转过身,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上走。
但走了十步之后,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走下楼梯,说:“我今晚去酒店。”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管家看着穿着睡衣,就这么向车库走去言战,惊得语无伦次起来,连忙对几个保镖说:“还不跟着!全都傻了是不是!跟着跟着,正气头上呢!”
顾双城打了个哈欠,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半蹲言赋面前,问:“撬开鳗鱼身体,里面到底会有什么?”
“湿哒哒东西”言赋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