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如遭雷噬,等醒过神来,发现贾政已经将要走到门口,忙扑上去拉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老爷,老爷,你相信我,那东西真的是假的啊,真的是假的啊!那是假的!假的!”
贾政冷冷道:“那东西是假的,你会将楠儿和玉儿的窗幔荷包衣服都剪开了去寻?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你省省吧,莫要再让我恶心!”
一甩手,将王夫人挥开,拂袖而去。
王夫人被甩的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丈夫的厌恶更能伤她的心?
他说她恶心恶心
眼泪一滴滴的跌落下来
口中尤自不甘的哀声低语:“老爷,老爷,那东西,真的是假的啊呜呜”
第二日,眼圈通红的王夫人出现在王家,王子腾还在外院,招待她的是态度不冷不热王子腾夫人。
王夫人也顾不得王子腾夫人的态度,拿着帕子,边哭边说,好不伤心。
王子腾夫人默默听着,不疼不痒的说些劝慰的话。
心中却难免腹诽,这贾政原来是个好脾气的,若是换了王子腾,知道了这样的事,便是杀了她都有可能,区区一个耳光算什么?
漫不经心的听着王夫人的诉苦,时不时应一声“可不是?”“对啊!”“是这个理儿!”什么的,这回刚点头嗯了一声,便见王夫人激动的拉着她的袖子,满怀希冀道:“嫂子,你也觉得姓林的小畜生手里根本没有那个东西?”
王子腾夫人一愣:“啊?”
王夫人急切道:“那日去探监的其实是仁儿,但是老爷手里的帕子上分明写着,收买鲍太医和去监牢里杀人灭口的人都是我这才被我一下子看出那东西是假的,可是老爷根本就不听我说话。”
说着,眼泪又掉下来,道:“那分明就是姓林的伪造的,可是他宁愿相信那小畜生的鬼话也不信我”
又哭了一回,才道:“嫂子,若是林楠手里当真有鲍太医的供状,他便是作假也不可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可见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日探监的是仁儿,他根本一直都在玩空手套白狼!”
王子腾夫人皱眉沉思,觉得的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王夫人小心翼翼试探道:“如果他手里没有这东西,那贵妾是不是就”
王子腾夫人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起身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次闯下大祸,老爷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还想做什么?”
王夫人道:“林楠的院子被我上上下下都搜过了,他给老爷的东西也是假的他八成是在虚张声势,我们难道就这样白白的给他要挟不成?”
王子腾夫人断然道:“别说是还有两成可能,便是只有一成半成,我们也决不能拿仁儿的性命冒险!你不要再说了!”
“嫂子!”
王子腾夫人不耐烦道:“仁儿被你拖下水,连性命都要没了,只是让你迎一个贵妾上门你都不愿!还又去激怒林家孩子把他朝死路上逼,现在老爷为了这件事,四处奔波,能不能挽回还是未知,你若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出事来,休怪我们不念旧情!”
王夫人气的脸色发白,道:“我不同你说,我只和哥哥说去!”
王子腾掀帘子进来,淡淡道:“同我说什么?”
王夫人将一样的话再说了一遍,王子腾沉吟片刻,道:“妹夫同你说,东西是他三天前得到的?”
王夫人点头称是。
王子腾脸色一遍,冷冷道:“胡说八道!”
王夫人一愣,王子腾冷然道:“便是林楠事先不知道探监的是仁儿,七日前仁儿也已经亲口告诉他了,他若造假,岂会还有如此大的破绽?!”
王夫人还是首次知道这个消息,顿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