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二十五年,她知道什么是伤害,知道什么是自爱,也知道走不进赵启铭内心,她永远都活不出自我。可是赵启铭把自己裹得太严实,她根本就进去不他的内心。
她知道她不该跟赵启铭发脾气,在这段感情中她明明就是居于下风的那个人,她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要到尽头了。可是,没有爱过的人不会懂得,那种知道他爱着别人的酸涩会让人眼眶发红,那种纠结c郁闷c恼怒的情绪积压在心底会令人喘息不得。每一次明明已经气得五脏巨疼了,她还是告诉自己要忍住,那是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又何必去跟她计较呢?可是只要一想到,向来理智客观睿智的赵启铭,为了萧颖而失控而跟别人动手,她就气恼得无以复加。要有多爱,赵启铭才能够这样孜孜不倦地为她洗清冤屈?
只要一想到他爱的是别人,对自己也许连喜欢都算不上她就会辗转难眠。如果不是真切地意识到她喜欢一个人已经到了卑微的地步,她大概都不会相信自己可以把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可是放低姿态又如何,他又不稀罕。
秦以洵脑袋里一团糟,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只得开了车窗透气,也许吹吹冷风她会更清醒一点。
道路两旁覆盖着白茫茫的雪,秦以洵开车迅速掠过这些令人惊叹的美景,心情不美丽的人怎么可能欣赏得来美景?
耳朵被寒风冻的通红,秦以洵感觉到左半边脸都快麻木了才把车窗摇上去。她果然是需要刺激,被寒风这么一吹,她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太冷了。
秦以洵把暖气开足了,再把音乐打开,舒服地叹息一声。
路中央有一只黑色的小泰迪,主人已经到了马路对面,这有这只愣头愣脑的小泰迪在马路中央不知所措,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秦以洵被小泰迪呆愣的样子逗乐,一脚踩了刹车让它过去。
但秦以洵却没料到,后面有一辆速较快的车,在她停下来的一瞬“砰!”地一声就撞上了她。
秦以洵还没感觉到发生什么事,就被撞得往前扑过去,胸口撞在方向盘上巨疼。幸好她系了安全带,不至于受伤。她惊魂未定地坐在车上,一时间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的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系了安全带,所以没有受伤。车上的人立即推开车门下来,看到崭新的车被撞了凹进去一块,而且左车灯也坏了,怒不可遏地走上去猛拍秦以洵的车窗。
秦以洵老爸的车贴了太阳膜,是单向透视的,秦以洵看得到他们,但是他们看不到秦以洵。秦以洵脑子迅速运转了一周,知道自己闯祸了。车外面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面色不善地拍着她的车窗。这种情况下下车估计会挨揍,因为他们两个都表情不善,秦以洵在驾驶位上头疼至极,她怎么那么衰。
外面的几个人见车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怒气冲冲地骂着难听的话。秦以洵在车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他们用力拍打车窗,嘴巴迅速张合着。郁闷到了极点,秦以洵拿出了电话准备报警。110都输进去了,突然想到上次他被赵启铭押她去警察局报过案,她手机里还有那个做笔录警察的电话,熟人办事总是要让人放心一些,秦以洵毫不犹豫地拨了那个人的电话求救。
外面的一男一女找了几块石头,在车外边比划着,示意她再不出来就要砸车了。
秦以洵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推开车门下去。
看秦以洵下来了,那两个人把石头扔一边去了,但仍旧十分恼怒,为首的一个女人瞪大了眼睛喝问,“叫你半天都不下车,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秦以洵没跟这些市井妇女吵过架,有点招架不住,咬了咬唇安抚道:“对不起,如果是我的错,我会全权负责的。”
“什么叫如果?!明明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