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晴率人赶来,警察刚刚上楼,就听咣当一声巨响,钱普玉从阳台窗口直直栽了下来,砸在警车上,脑浆迸裂,尸体横陈,死得彻彻底底。
恶事做尽,咎由自取,这个昔日耀武扬威的警察局长终落了个畏罪自杀的可悲下场!
比起他,此时此刻,吴喜无疑是快乐的,侥幸逃出囹圄,喜哥似乎又看到了明日风光,躲在城中村一间出租屋里,吴喜大口吞咽着方便面,嚼着一根火腿肠。
他已经好几顿没吃过热汤饭了,摸出那些神秘恩人给他的纸条和电话,吴喜眼神收了又放,犹豫不决。
“马了痹!”吴喜狠狠地将纸条搓烂,这些人居然要他去干掉柳宗乾!
吴喜之前早就从报纸上看过锦荣集团的柳董事长中风住院的消息,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也能招人嫉恨,什么世道!喜哥忿忿不平地想着。
他才没那么傻,没有好处,任人摆布的事绝不会去做,一碗面下肚,吴喜尝试着联络他的小弟们。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他还没死,很快,喜哥就网罗了一大批未进号子的旧部,趁着夜色,聚拢在一处地下仓库里。
“老大!”“喜哥!”十几名混混见到吴喜,个个显出兴奋激动的表情。
“废话少说,哥几个明天外头探探风声,我要做一件大事。”吴喜在来时路上已经下定决心,报完仇就远走高飞,去东南亚也好,去南美也好,凭他的势力和能量,很快就能重整旗鼓。
瑞士银行里,他还存有这些年来积蓄下的千万美金,不愁没有活路。
“喜哥,做什么?”一个脸上刺青的彪悍男子问道。
“妈的!你说做什么?就是你,大毕!”吴喜戳着他的脑壳骂道:“你他娘的磨蹭什么,要是早把王欣雨那个贱人办了,老子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是……喜哥……”
“可你妈个头!”吴喜一脚踢翻他,暴怒道:“明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把那个贱人绑来,你就去死!”
要说吴喜最恨谁,不是林天,不是李沐晴,不是罗副市长父子,而是王欣雨!
女人在他眼里只是玩物,偏偏他就叫这个女人给玩了!如果不是王欣雨在秦瀚面前吹风,罗永胜就不会倒台,林天就不会轻易被放出去,在水一方就不会被查封……一切怨恨都在王欣雨身上,如果她知道吴喜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好冤啊!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流氓头子。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素昧平生的两个人总会因为其他人而产生交集,可以是缘分,也可能是孽障。
距离恐怖灾难已过去二十四小时,津海大学礼堂废墟附近仍然拉着警戒线,聋哑学院宿舍楼承建签字仪式在广场旁简单而庄重地结束了,未来六个月,这里将会拔起一座崭新高楼。
王欣雨没有莅临签字仪式,连发大案要案,津城市政坛动荡,她的工作很忙很忙,签字仪式之后,她给林天打来电话,询问详细情况,两人约定中午在茶楼碰头,交割一下房产手续。
林天陪同柳芳菲、谷重器两人在学校荣誉墙留下指印,结束今天的行程,坐上叶丹妮的车子,赶往华宜家中介所取房产证。
此时,王欣雨独自驱车从市委出来,红色美人豹缓缓驶上街头。
“草!出来了,出来了!”大毕躲在一台黑色面包车里,连声骂道:“就是这个臭娘们,害老子挨整!跟上去,绑了她!”
“好嘞,大毕哥!”几个小弟兴奋大叫,绑架副市长,这事光想想就让他们热血沸腾,激动万分。
放眼津城道上,谁敢这么嚣张!反正他们是不怕的,老大喜哥已经买通了蛇头,事成之后,立即坐船出海,偷渡逃亡缅甸。天大地大,任潇洒,今朝有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