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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遥远,但是麻烦却也随之滚滚而来。

    首先,和皇家拆不拆伙这件事,就让她苦苦烦恼思索了一整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走——

    一是和飞大人划分界线,公事归公事,私下往来就免了。

    二是将手头上所有股份全卖给他和皇家,她腰缠万贯远离京城,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另起炉灶。

    这次司马氏贵女虽然出的招不大不小,却真的恶心到她了。

    况且司马氏势力之大,连个家里的女儿都能随意差遣操纵官差,这事也多少给她敲了警钟。

    这北齐,还是皇权大过天,贵族满地跑,虽然拜当朝的皇后娘娘所赐,经商不再是人们眼中的贱业,可有钱无权,人家要真的拿威权喊打喊杀来了,她还能不乖乖任抢任劫吗?

    不说古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政府要课你的税,你还能不含泪忍痛奉上?

    “唉,何处是净土啊!”她站在那两扇古朴却显得威严的大门前,忍不住感伤地长叹一声。

    门后正要亲自打开的高大男人一怔,强忍住了嘴角一丝逸出的笑意。

    ……又在胡言了。

    大门无声地开了,蔡桂福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一张居高临下凝视着自己的肃然英挺脸庞,心重重一跳,有种似悲似喜的复杂酸涩滋味涌上心头。

    “咳。”她努力收拾心绪,垂下目光。“大人好。”

    “你今日早了。”飞白眸底掠过一抹温柔,声音依旧低沉稳健。

    她已不嘻皮笑脸了。“应该的。”

    见蔡桂福一本正经严肃地越过他身边,走向那处两人惯常对坐的小亭,飞白嘴角笑纹微微一收,略微蹙起浓眉。

    ——不对劲。

    蔡桂福“恭敬”地袖手等着他,却不似往日大咧咧地一屁股就坐下……飞白眸底疑色更深,身形顿了顿,才徐徐率先膝坐。

    “你在生气?”他敏锐地挑眉问道。

    “大人说笑了。”她一颗心沉甸甸的,只勉强牵动嘴角,恭谨地道:“大人过目,这是上个月份生意的帐本,还有这一季的分红金,请您清点。”

    他注视着她将帐簿锦帛和一迭子薄金铸就的“银票”放在自己面前,心下咯噔,脸色沉了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强捺下充斥胸膛的闷塞气恼,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冷声问。

    “飞大人,”她盯着这深沉内敛阳刚神秘的男人,这些天来汹涌翻腾的怒火和被欺上头来的羞辱忿忿感,不知怎地消散无踪了,只剩下些怅然和淡淡的酸涩在心头弥漫开来,她语气平静地道:“其实大人您一直以来的看顾和照料,阿福都是知道的,就连我以前那样对您没大没小,您也从没当真放在心上同我恼火过。对此,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动。”

    他脸色微微变了,疮哑地问,“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

    她原先不是要说这些的,只不过竟越说越感伤,连忙眨去眼底湿热的雾气,一脸认真地道:“我想说的是,往后我们还是公事公办,飞大人不用再对我特别照顾了。”

    “出了什么事?”他的眼神闪过一抹锐利。“谁对你说了什么?还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飞白敏锐犀利得令她眼眶一红,委屈直冲胸臆,脑子也曾闪过一瞬告状的念头,可是甫闪念过后,又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没用!

    没本事的小孬孬、装模作样的娇娇女才搞告状这一套,她堂堂国立大学毕业的有为青年,就算要报仇要阴人,也不能用这么弱智下流的手段。

    况且……这状一告,换来的会不会是自取其辱还不知道呢!

    毕竟,人家两个是有奸……交情的。

    蔡桂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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