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们的谅解。这些天没少费功夫跟踪打探赵青皮的行踪。为此,他专门雇了俩小混混儿,每天在当铺和他家门口盯梢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弄清楚了对方的落脚点。赵四最近姘上一个在茶馆唱小曲的女人,正是c难舍难分的时候。他在北城门附近租了套宅子,安顿了这个新外室。最近夜夜都去那里颠鸾倒凤,寻欢作乐。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住一宿。
众人一听,太好了。能知道准确落脚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三兄弟当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先办了赵青皮。免得夜长梦多,一行人目标太大,给老姑一家人招来嫌疑,留下后患。
哥儿仨重新跨上马,让赵培前头带路,就要重新杀回平谷县城。秀chun不肯在家坐等,执意和三人同闯赵家。朱嘉贵一看,拗不过这丫头,只能随她去。但给她画了条道,那就是不许她进赵家,只能和赵培一起,在僻静处看马等候。
蹄碗上裹好麻袋片,三匹马悄无声息地进了北城门。为掩人耳目,缩小目标,离赵青皮的临时寻乐窝还隔着两条街,众人便下了马。在隐秘处拴牢马匹,让秀chun看着。
套上黑sè夜行衣,罩住脸,四人装扮完毕分开行动。程府c嘉贵走墙头房上,犟牛和赵培在地上。到了地方,赵培用手一指路西的青砖小四合院。
大家会意,嘉贵朝他一挥手,示意他回去陪秀chun坐等。
程府倒挂在檐下,只见屋内亮着灯,人影绰绰,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窗扇四周糊着白纸,当中镶块一尺见方的玻璃窗,还被红sè的窗帘挡住了。只在边缘露着苇叶宽的一条缝隙。
程府凑过去一看,屋里陈设很简单,墙柜上摆着一对儿粉彩大胆瓶,倒是很醒目。炕上两床红缎被窝已经铺好。
一男一女侧对着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亲热。男的看上去四十来岁,一张方脸,说话底气很足。
女的看上去年轻不少,跨在男人腿上,双臂搂着他脖子,正在忸怩撒娇呢。
“你年前就答应人家了,把那只翡翠镯子买回来给我压岁的。结果这都快出正月了,也没见你拿回来。哼你说话有谱儿没有”女人边质问边伸出白皙的玉手,狠狠揪住了男人的一只耳朵。
“哎呦,轻点儿。就这两天我就给你买回来还不成吗”
“这两天这两天是几儿啊你说个准ri子。否则我可用力了啊。”
“明儿,就明天还不成吗你可真是让我惯坏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快把手放开,乖。”
女人听他答应了,明天就办。这才松了手,看着他追问:“这次说定了”
“嗯,说定了,明天我就派人接你一起去珠宝行。”
女人一听这话,心花怒放,高兴地一努小嘴儿,在男人的脸上“叭”亲了一口。
程府看犟牛也已经进了院子,,没功夫在听二人打情骂俏。他朝身后的嘉贵耳语了,嘉贵点点头。翻身跳到院子里,轻得像猫儿一样。
他和犟牛溜到门口,犟牛晃膀子一用力,两扇木门就被撞开了。
吓得屋里二人一激灵,男的厉声断喝了一句:“谁”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推开女的,手便朝枕头下摸去。瞬间掏出一把短枪握在手上,指着已经进屋的朱嘉贵和犟牛。
没等他扣动扳机,檐下的程府一挥手,一枚铜钱不偏不倚,正打在他握枪的手上。但还是晚了一点儿,枪落下的瞬间响了,一枚子弹贴着嘉贵大腿外侧,呼啸着钻进墙里。
两人来不及后怕,一个饿虎扑食,把二人按倒在炕上。此时,程府也已经进来,拿布堵住口,用绳子捆结实手脚,又拿出黑布袋往头上一套,罩住双眼。
嘉贵腾出手,捡起地上的短枪,不禁暗叹:“好漂亮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