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惑人,“女人,爷说吃醋了,你信吗?”月色之中,他迎风而立。紫衣墨发于夜空轻扬,绝美容颜上绽出浅笑,极淡,极美;眉间朱砂一点,嫣红妖娆,冷艳不可方物。
澹台凰也学着他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此笑艳若三月桃李,声音也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男人,今日我说便秘了,你信吗?”
君惊澜闻言面色一僵。
澹台凰翻了个白眼,不耐道:“你若是相信我今晚便秘了,我就相信你说的话。”
她这话音一落,便有一阵轻笑响起,“叫爷出来做什么?”慵懒声音被夜风吹散之后,倒有几分温柔的味道。
“是我该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又来找我的麻烦做什么吧?”澹台凰的话中满是火药味。话音一落,远远地就有巡逻的御林军走来。她秀眉拧起,被一大群人看见她和君惊澜大半夜在外头见面,八成就真的变成私会了。
正在她苦恼之际,淡紫色的锦缎一闪,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而她的身体也被一阵罡风卷起,飞向屋顶,落下。
君惊澜将肩上披风扯下,伸手一挥,银色的披风就平整地铺在了屋顶上。他坐下,悠闲地支起精美的下颌,神色暧昧,“私会还是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比较好。”
澹台凰磨牙道:“我真后悔刚刚没有多藏几块砖。”说罢,她往屋顶上一坐。
君惊澜闻言,倒也不生气,轻笑一声,狭长魅眸看向远方,“你与楚长歌,是什么关系?”
“朋友。”肯帮她,不论是因为什么,都算是朋友。
君惊澜会意地点头,“朋友,就是拖对方下水,在有难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掉……”
澹台凰额角青筋暴起,转头咬牙道:“那当然,因为朋友就是用来互找麻烦的。”
“还能用来互相坑害!”他闲闲接话,唇际笑意更浓。说罢,他又非常讨人嫌地加上一句,“谁若能成为公主的朋友,那可真是倒霉。”
澹台凰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回击,“谁遇见太子,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说不准一个不小心还短阳寿了。”
他唇边的笑意忽然敛起,狭长魅眸看向无边虚空,容色淡淡,神色孤冷,叫人很难说清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却一下就戳入了人的心底。
半晌,他笑了笑,淡淡道:“你说得对。”
澹台凰看着他的样子,却笑不出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戳到了别人的痛处,眼神四处一瞟,厚着脸皮转移话题道:“我觉得,你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转过头,表情忽然变得戏谑起来,“是的,很不一样。可以说,爷从来就没有对谁这么……特别过。”
澹台凰嘴角一抽,木然问:“原因?”千万别说喜欢上她了,打死她都是不会相信的。
她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转头一看,却见他狭长魅眸含着笑意,看着屋檐下的某棵树,显然没太在意她刚刚的问话。澹台凰脸一黑,也沿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即,嘴角开始抽搐了起来。
那棵树下放着一块石头,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不知道是狼还是狐狸的动物,此刻正用力地往枝桠上头甩绳子,看那样子是想上吊。
澹台凰的嘴角又抽搐了好半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头看了君惊澜一眼,“你确定你就任由它……自杀?”
君惊澜却只是笑,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一双狭长魅眸不含任何感情地看着它。
小星星终于系好了绳子,又瞅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心里有点发怵。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星星那寻死觅活的样子,澹台凰咳嗽一声,对君惊澜道:“你要不要,咳……去救它?”
她这话并未得到君惊澜的任何响应。他缓缓闭上魅眸,看样子是要彻底无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