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不悦道:“先随我去参加国宴,回来再罚你。”说罢,那人转身便走。
凤倾凰只得跟上去,心下忐忑。她可得小心一些,别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就在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时,他们已经到了轩辕殿的门口。
轩辕殿内,皇甫轩黑着一张脸,高坐在龙椅上。今日他已经漱口几十遍,但恶心抑郁感还没有消失。那群没用的东西,在这皇宫抓个女人都抓不到。龙袍下的手紧紧地攥住那双臭袜子,似乎要将它当成凤倾凰捏碎。
大殿内,各国来使皆忐忑地看着皇甫轩的脸色。东陵新皇登基,怎么一点喜色都不见?这搞得他们这些来道贺的,也心中忧虑。
大殿门口走来几人,为首之人一身华服,长相俊秀,但并不十分出色。他见着凤倾凰这一行人,当即开口与澹台戟打招呼:“漠北大皇子,幸会,幸会。”
澹台戟也是浅笑,十分优雅地还礼,“东晋三皇子,久仰大名。”
凤倾凰心中咯噔一下。等等,国宴,漠北、东晋,那……这样想着,她十分忐忑,故作天真地开口问话:“皇兄,国宴是所有国家的来使,都要来参加的意思吗?”
澹台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也要问,她又是难得的老实,故而他也十分温和地道:“那是自然。”
那就是说,这场破宴会上,她既会遇见那个被她烧了屋子的妖孽太子,还会遇见那个被她塞了臭袜子的森冷皇帝?!公主对战皇上加太子,情况很不妙,还是跑吧。
“那个,皇兄,我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宴会我就不去了,我先回去了。”
“站住!”澹台戟的声音满是不悦,“回去?你又想惹出什么祸事来?跟我进去。”
进去之后八成凶多吉少,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就够她死几次了,还两个!
就在她心中哀号的时候,门口的太监已经高声禀报:“漠北大皇子、三公主到,东晋三皇子到。”
“漠北大皇子,您先请。”东晋三皇子十分客气地开口。
澹台戟也十分有礼地道:“还是三皇子先请。”
凤倾凰,不,现在是澹台凰,抑郁地看着这两人,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看见西边不远处,一银色锦袍、紫色玉带的绝美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而来。那人,不论出现在何处,都是众星拱月,万众瞩目之焦点所在,风华绝代,无人可及。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糟了,又是那个妖孽。眼见他就要走过来了,门口这两人还在磨蹭,她伸出两只手,将两位尊贵的皇子殿下往两边一扒拉,“你们慢慢请,我先进去了。”语落,她便从他们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不远处的君惊澜,不知为何往门口看了一眼,未见异常,又缓缓收回目光。
澹台戟的面色有些发黑,东晋三皇子钟离城的面色也有些僵直。钟离城早就听说漠北三公主乃是天下间最为飞扬跋扈、不识大体的花痴公主,果然见面不如闻名,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知所谓。
澹台凰进殿之后,抬头一扫,倒吸一口冷气。主位上坐的正是那位被她塞了臭袜子的皇帝陛下!在她看向皇甫轩的同时,皇甫轩自然也看见了她。顿时,灿金色的眸中满含杀气,薄唇却勾起一丝看见猎物的冰凉笑意。
澹台凰脑后滑下冷汗一滴,尴尬地站在原地。殿内是森冷皇帝,殿外是妖孽太子,真是天要亡我。
皇甫轩灿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这女人。火红色的锦袍,金丝流云海棠抹胸,纤腰束起,腿形修长;发髻高盘,别着一根九尾凤凰金簪。比起那会儿见着她,她此刻穿得更加正式也更为华丽了一些。
九尾凤凰金簪,乃是太后、皇后方能佩戴,而如她这般年轻的皇后一个都没有,太后就更不必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