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7c贵宾(3)
白常寿朝外走去,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返回头说:“本老板进舞厅从不进包厢,知道吗?”不等小姐们“知道”,就大步流星出了房间。(阅读)
云花在后面“呸”一口唾在地上,屋内又是一片开心的笑声。
云花不该唾白经理。白经理言行一致,说到做到,在舞厅真的不进包厢,甚至连桑小风的手也不碰一下。他搬了一把凳子坐在电视机前,一直不停地唱,尽管歌曲从他嘴里冒出来老跑调。白经理唱歌精神可嘉,水平实在不咋地,他唱,桑小风给他找碟,换歌,俩人规规矩矩,配合默契。
等到他们走出舞厅,天已很晚了。照例,白常寿出钱,由桑小风去结账,饭费台费一块算,余钱桑小风装进兜,然后送白常寿出门。就在这时,白常寿的肚子突然疼起来,疼得他蹲到地上,呻吟不止。丁梅过来急问,白常寿捂着肚子直叫疼,想走走不了,又蹲下。桑小风去扶白常寿,白常寿才硬往起站,求老板快叫桑小风送他去医院,说他可能得了急性阑尾炎。救命要紧,事不迟宜,丁梅叫桑小风快去叫车。没想到桑小风扭捏着不想去。丁梅跑出去截了辆车,再叫桑小风去时,她不得不去了,随扶白常寿上了车。丁梅在后边喊:“没事了早点回来。”
听说桑小风跟着她男朋友走了,云花过来责怪丁梅说:“完了完了,老板你上当了。”
丁梅不明白她上了什么当。
云花说:“小婊子陪人过夜去了,她去挣大钱,还不想出台费,太便宜她了。”
丁梅说:“客人有病,小风送送就回来,不要乱说啊。”
云花说:“装有病,小婊子不回来了。”
丁梅想了想,也难免有些怀疑。不过她听不得云花说什么小婊子,她的酒楼怎么能有婊子?丁梅说:“睡去吧睡去吧,都在一块工作,说话要注意影响。”
云话叹一声气,说:“老板你太实在了,都象她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舞厅当旅馆住,看你往后咋赚钱。”
丁梅没再吭。见老板不再说话,云花也觉得没趣,才上楼去了。
正如云花所说,桑小风一夜未归,天亮后才回来。丁梅见她脸色苍白,想她一定熬了夜,急问白经理的病情。桑小风说:“没事的,在医院液输,离不开人,我守了他一夜。”不是说阑尾炎吗?但丁梅懒得多问,催桑小风去休息。
桑小风答应一声,心里想,看来换地方换对了,这个老板还不错。她之所以要跳槽到川粤酒楼,是让那个歌宴厅的老板给逼的,她不给小姐一点自由,总认为小姐出去是挣大钱,他也得分一半。现在好了,这个老板心眼好,好像目的要达到了。
云花正在睡觉,桑小风进屋了。桑小风洗脸,涮牙,把水弄得哗哗的响。云花醒了,知道桑小风回来了,用被子蒙住头。桑小风忙完了,又打开单放机听歌。云花撩开被子坐起来,冲桑小风叫:“你还叫不叫别人睡呀?”
桑小风不理她,并有意调大音量。
云花低声骂了句:“贱货。”
桑小风听见了,直逼云花,问:“你骂谁?”
云花说:“我骂臭婊子,关你屁事。”
桑小风说:“你就是臭婊子,再骂你。”
云花针锋相对,不让她:“你才是臭婊子。”
桑小风更不怕云花,喊:“臭婊子!”
云花也喊:“臭婊子!”
桑小风的嗓门更高:“臭婊子!”
云花不给桑小风喘气的机会,连着喊叫“臭婊子!”
骂着,云花穿好了衣服。桑小风下床端起一杯水泼过去,唰地溅了云花一身。云花大叫一声跑出去,找老板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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