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胡小姐呢?跑了,骗了白常寿一笔钱偷偷的跑了。原来并非是白常寿喝醉了,是情妇把他给气糊涂了,堂堂公司经理,栽在一个臭小姐手里了。白常寿在那里躺了一夜,醒了就破口大骂:“小姐都他妈的是骗子!骗子!”
小姐桑小风就坐在他身边,但她毫不介意一个醉鬼的叫骂,并且还主动靠近他,柔声细语开导他:“你就别跟那种人生气了,就当破财免灾,往后多长个心眼不就是了?”一边给白常寿捏头,捏肩,说着:“我给你揉一揉,舒服了,头就不疼了,气消了,我陪你唱歌,好吗?”只见白常寿唉叹一声就不动了,乖乖地让桑小风给他捏,不再叫骂。当天,在白常寿睡觉的长沙发上,两个人便发生了性关系,须知这是桑小风主动要求的,她没像云花张口要钱,桑小风分文不取,完全无私奉献。白常寿受宠若惊,自此再不提那个姓胡的,而认桑小风作了朋友。
俩人相好之后,桑小风没少吃酒席,以前白常寿请胡小姐吃的时候她嫉妒得要死,现在终于轮到她了。白常寿喜欢吃,而且吃就吃大餐,还总叫桑小风的亲朋好友也来吃,他是经理嘛,经理就得有当经理的派头。本来要几个菜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他非要搞满满一大桌,吃不了没关系,只要客人高兴。对此,桑小风反对他这样做,说:“不该花的你乱花,省下钱给我用不行?”白常寿说:“又没少给你,管这事干啥。”桑小风说:“我是为你好,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白常寿看看桑小风,点点头笑了,说:“彼此彼此,所以我也是为你好呀,花钱给你装装脸,她们谁也不敢小看你。”不知桑小风怎么想,听了没再吭声。这次在川粤酒楼,白常寿还是老一套,甚至比以前更大方,他叫桑小风把楼上楼下的小姐们都叫上来一块吃,桑小风知道他的臭脾气,又觉得这的确给她装了脸,就爽快地答应了。
听说客人要请客,小姐们欢蹦乱跳一轰隆全跑上来了。云花要拉上石榴一块去。石榴说什么也不去。云花就嘟囔她:“不吃白不吃,傻妮子,这种人的你不吃谁还叫你吃。”云花急着“白吃”,丢下石榴自个跑着上楼去了。
小姐们上来后,白常寿叫她们点菜,想吃什么随便要。男人大方,小姐们更不会客气,什么菜贵什么好吃她们就点什么,还要了露露c红牛c雪碧等饮料。白常寿不在乎,桑小风却看不下去了,说:“够了够了,我已给点了四个菜,吃不了浪费。”
云花听了直撇嘴,说:“呀,小风心疼老公钱啦。”
白常寿立马制止她:“怎么说话你,我们俩的关系”话说半截停下来,用手由前向后划了一条直线,才接着说:“什么意思,明白吗?”
云花觉得很可笑,明白不明白还用你说?装什么装呀,什么意思,清清白白的关系还用你划道道吗?但她连连点头称是,说:“明白,明白。”然后扭一边去笑。其他小姐也跟着云花笑,乱说:“明白,明白。”只有石榴不明白,她站在后面忙着记菜单,听不清她们说什么。
在任何场合,不管对任何人,白常寿从来没有承认过跟女人有别人想象的那种关系。
很快菜上来了,急着解馋的小姐们再也顾不上说笑,也不管谁叫吃不叫吃,抓起筷子,一哄而起,抢着大吃起来。连吃带喝,盘杯碰撞得叮叮当当,吧叽吧叽一片咀嚼声。白常寿却不吃,他吸一口烟,再呡一口酒,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悠悠然欣赏小姐们吃,那姿态,活脱脱的恩赐者,十分得意。
唯桑小风坦然大方,她不稀罕吃这些东西,她只关心白常寿,不停地给他挟菜,劝他少喝多吃。白常寿像是听不着,仍不动筷子。桑小风不得不喂他吃,并一面说着什么能补肾什么能壮阳,就像个伺侯人的丫环。云花看了心里很生气,她见不得这个女人装,不由说道:“呀,还是小风会疼人,白老板你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