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时间一长,习惯了,也就不管也不在乎他了,由他去愿咋胡闹叫他胡闹去吧,钱是别人的你又管不着。赵五奎的胆头越来越大,由他拉回家过夜的女人能一天一张新面孔。深更半夜,只要他的街门吱扭一响,准能听到女人高跟鞋敲地的哒哒声,还有听不清的外乡女人的嘀咕声。走出家门时天会大亮,街上已有端着碗吃早饭的人,赵五奎笑着跟乡邻打着招呼,好像他多有能耐似的,然后招呼女人上车。
赵五奎嫖女人光明正大,不避嫌疑。
让赵五奎自己说,他究竟睡了多少女人,他不会知道;为此花了多少钱,也不会知道。总之,打光棍的苦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他比神仙活得都快活。娶老婆做什么?不过也是陪睡觉而己。“不娶老婆能有一百个老婆,娶了老婆只能有一个老婆。”日久赵五奎悟出了这样的道理,每次他喝了酒,他就会跟人吹嘘他的这一超人发现。
刚刚认识,云花不了解赵五奎,以为他是个老油条,其实赵五奎对小姐最实在,他讲究公平交易,从不骗人,怕愧对了人家。只不过天长日久了,像云花这样的女人见多了,感觉不新鲜了,心里难免就有些烦。对此云花不知道也不管那么多,她责怪赵五奎说:“好心伺候你,你不实在,不把人当朋友。”
赵五奎觉得好笑,他向来是把小姐当作玩物的,让他花钱买朋友,这种傻事他不干,所以,云花越是殷勤,赵五奎越觉得没劲。他不由打了一个哈欠,问:“那个小姐是你的老乡?”
云花知道他问的是石榴,忙说:“不要乱叫啊,她是我小姑,不做小姐的。”
赵五奎听了就笑。云花听出了他笑里的意思,又强调说:“真的,不骗你。”
赵五奎连着点头,说:“真的真的,我没说你骗我啊。”说罢就像一根发蔫的黄瓜耷拉了脸,没一点精神了。
赵五奎开始埋头喝酒。
云花等烦了,说:“不玩算啦,我走了。”
云花起身。赵五奎却一把将她拉住,云花又坐下来。赵五奎用嘴对着她的耳朵。云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臭气,她想躲,脖子却被赵五奎勾住动弹不得,她听到赵五奎嘻皮笑脸的说:“我想玩了,咋办吧?”
云花说:“走吧,我宿舍这会儿没人,一会儿客人多了,老板就不让进去了。”
赵五奎的手松开了。云花假装整理衣服,有意识撩起褂子,让雪白的奶在赵五奎眼前晃了晃。赵五奎伸手要摸,被云花“啪”地打掉了。
“走,上楼!”赵五奎站了起来。
听说有客人在楼上,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女老板便上去查看。初次跟小姐打交道,丁梅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她觉得如履薄冰,时时小心翼翼,凡事都要过问。
丁梅看到二楼一间包房的门敞开着,桌子上有吃剩的酒菜,人却不见了。丁梅喊了一声云花,没有回音。丁梅朝三楼走去。走到楼梯口时,隐隐约约听到上边有响声。丁梅又喊了一声云花,仍没有回音。但听到的声响更大了。这声音古怪,陌生,丁梅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声响是从云花的宿舍里传出来的,丁梅蹑手蹑脚挪过去,敲了一下门,里边的声音骤然停止了。果然云花在里边,朝外喊:“谁呀?等会儿啊,别敲了!”
随后那声响又恢复了,女人的浪笑,男人的粗喘及床板吱吱声,浑然一体,且更加肆无忌胆。
丁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紧往后退,不知何故,她慌慌张张朝楼下跑去。
很快云花从楼上走下来了,她拿着二十块钱递给丁梅,说是客人给的台费,接着又递过来五十块,说是客人给的饭费。
尚没从惊魂中镇静下来,丁梅听不清云花到底说了些什么,就见一个人影儿从眼前飘过去了,谁呢?赵五奎,一个老农民,一个开出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