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喜庆的鞭炮声里,丁梅站在门口迎接着每一位来宾,认识的不认识的均一一握手。客人们拱拳施礼:恭喜,恭喜。毫不客气地就席入座。丁梅喜形于色,分外热情,而心里却很急,一面应酬着,一面急切地等一个人,这人就是罗延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所请的客人都不来,只来了一个老同学,丁梅也会心满意足。
客人越上越多,丁梅的心里却越发不安,她看不到罗延民的影子。
望眼欲穿,终于等来了,却只是罗镇长的一个电话。他告诉老同学,他有事难以脱身,就不过来了,老同学的心意领了,改日会来看望。丁梅的心扑通乱了套,有些慌,好象突然失去了主心骨。但这种感觉不容许她去细想,小豆叶跑来告急,客人多,安排的席位不够用了。
应该说这是个好消息。情况的变化完全打乱了丁梅的计划,本不想过于张扬,只备了十桌酒席,对此不知女老板有何感受。丁梅不得不暂时放下罗延民,着手去应付眼前的事。幸亏还有多余的桌椅,又在每张酒桌中间加了一把椅子,这样,问题总算解决了。
窄小的酒楼内,此时人气鼎盛,宾朋满座,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是呀,不掏钱的美味佳肴,谁都想来蹭一顿。
席间,客人对四川小厨师的手艺赞不绝口,由此对远道而来的女老板伸出了大拇指:好,好,不错,不错,不错。每桌酒席安排了十菜一汤,有精美凉菜五香风爪c卤猪蹄,有特色炒菜川味炒腊肉c鱼香茄子,还有飘香的铁板鳝鱼,那道锅仔桂花冬茸羹一上桌,就被风卷残云般地喝光了。酒饱饭足的客人们挺着肚子,打着饱咯,有的早已喝得东倒西歪,但都没忘给女老板表示他们的满意,而且是相当满意,千言万语,汇成一个意思:不赖,不赖,老板够意思,往后我,我的弟兄们请客吃饭,就定在你这儿了。
丁梅想听的,她期望日后能兑现的,就是这句话。
可惜只能热闹一天。此时,鼓风机鸣鸣地空叫着,把通红的炉灶吹得火苗乱窜。小厨师却爬在桌子边上埋头睡觉,小豆叶和山枣无事可做,隔着玻璃门,望着外边的景物发呆。
没有顾客。这样的情况已经连续四五天了。
睡腻了,小厨师懒洋洋的起来做饭,只能做给自己吃。土豆c牛肉c白菜c粉皮等,烩了一大锅,再浇上半勺尖椒油,又香又辣,尖尖地盛在瓷盆里,端给大家吃米饭。小豆叶和山枣高兴得直蹦,有工资又有好吃的,却无须出一点力气,这日子能一直这么下去也挺不错。她俩一面吃一面跟小厨师打情骂俏逗着玩,吃饱喝足后,又围在一起一面说笑一面看电视,生意的冷清,对于他们似乎没一点关系。
女老板却明显地消瘦下去了,由于吃睡不好,脸色变得苍白,浑身疲惫无力。想到白吃白喝时那一张张面孔,丁梅觉得非常气愤。
这到底是为什么?女老板找不到答案。
暮色又降临了,丁梅的心情愈加灰冷。
转机总是在绝望时出现,这时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背有些驼,一脸老褶子,穿着陈旧而过时的蓝制服,那样子是谁都十分熟悉的,在田间地头常见到的牵着黄牛,或背着干柴,或肩扛锄头的老农民。丁梅觉得这个人好眼熟,没错,她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常在站前街的街口晃悠,是个开着机动三轮车跑出租的司机,叫赵五奎。
赵五奎被视为贵宾受到了女老板的热忱欢迎:“师傅请坐,请坐,想吃点什么?”一面亲手给客人倒茶。
赵五奎说:“吃碗面条吧。”
小豆叶冲操作间急喊:“煮一碗面。”返回头问:“肉丝的还是鸡蛋的?”
赵五奎答:“西红柿鸡蛋面。”
煮着面时,赵五奎要了一瓶琥珀干啤,却不点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