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赫连暖琴清楚,萧长歌根本就不需要培养门下,翰林院,本来就是他的。
这次赫连暖琴也升官了,还没就职就升职,这也算是北瑾国的一件奇葩事情了。并且开了一个先例,载入了北瑾国的史册……被后人津津乐道…………
赫连暖琴因为救援如意公主有功,除朝华殿学士职不动外,兼升太子伴读、翰林院司业,前者是太子侍读,负责太子奏请讲读,现在没有太子,只是虚衔,后者则很有用——翰林院副院长。
赫连暖琴接旨,心中很悲伤——姑娘我实在不想要这么多官职……
而一直风头无几的状元郎,因为赫连暖琴的横空出世,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了……而楚杨也一直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赫连暖琴,特别是这次赫连暖琴的再次升官……
草原近年来不断叩边,炎帝很是头痛,而新晋的状元郎楚杨特地献计说草原地处北瑾西北,地薄人悍资源紧缺,以致有掳掠抢劫之事,不如在边境开放“马市”,以越马和内地铁器米粮布帛互市,可保一方平安。
炎帝在心里比较了一番,采纳了计策,事情却发展得不如意,草原不守规矩,卖的是瘦马,却强行索要高价,甚至“朝市暮寇”,早上卖了一批瘦马,晚上再抢回去。
炎帝大怒,朝中御史趁机弹劾,楚杨忙的是焦头烂额。他一引进的官员,刚刚入朝,便如此张扬,自是招了许多人的嫉恨…………
赫连暖琴坐在自家小亭中,遥遥望着自家隔壁的状元府飞檐微笑品茶,心想该在什么时候以什么身份,去好好拜访一下状元府呢?
突有小厮带了个内侍进府,来人神神秘秘,过了半晌,赫连暖琴神神秘秘的把人送了出去。
赫连暖琴随即站在门后沉思——如意公主找自己,有什么事?
“天街奕奕素光移,雲錦機閑漏箭遲。誰興乘槎问銀漠,可無风浪借佳期。”赫连暖琴悠悠坐在青呢油毡车内,眼睛半阖半闭,嘀嘀咕咕。
一旁的墨篱暄听着,睁开了半眯的眼睛,暖儿这首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听到过,难道是自己创的?没看出来啊?暖儿还是个小才女……
车旁的内侍探过头来,讨好的问:“您说什么?可是车太颠?”“没事没事。”赫连暖琴摆摆手,小脸儿有点苍白。
车子行得七拐八弯,渐渐偏离主街,在一座深巷里不起眼的小酒楼前停下。
“不去极王府里?”赫连暖琴微微皱眉,心中觉得有几分不妥,下车看看四周,隐约有人头闪动,应该是如意公主的护卫。她最近又耳聪目明了些,
内侍在前方引路,小楼深院十分安静,只余步声回响,门帘一掀,如意公主倚门而立,含笑盈盈看过来。
赫连暖琴停住脚步。一瞬间有拔腿而逃冲动。而对面的如意公主看到赫连暖琴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欣喜之情,但是看到赫连暖琴身边的墨篱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小院雅致,繁花葳蕤,娇嫩的茑萝触须轻卷,明丽的凤仙枝摇叶颤,花墙上下群芳盛开,却不及那卷帘后,人风流。
浅粉色织金纱通肩翔凤短衫,襟袖绣四合如意凤穿花,同色烟霞锦妆花百褶纱裙,如果忽略那肥胖的身躯,这幅场景就更美好了……
赫连暖琴眼神那么微微一荡,明明荡的是别的事儿,看在含羞带喜殷殷期盼的如意公主眼里,却生出天大的误会,突然便起了加倍的羞涩,揉着那珠帘绞啊绞,往日的跋扈张扬突然便去了爪哇国。
而一旁的墨篱暄自然是看出了一些猫腻,但是他却很识相的闭紧了嘴巴,暖儿不仅招惹人?!怎么还招惹女人?!
“公主。”赫连暖琴却已经反应过来,隔帘遥遥一躬身,“不知公主相召于宫外,外臣不敢逾越……告辞了。”说完便走,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