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实力,也难怪。”裴容卿微微颔首,忽然睁开了眼睛,“本宫前日听几位小宫女提及,今科的状元邵梓孺是个极有才华的人?”
含烟的脸上立刻飞起两朵红晕:“那邵公子脾气最是耿介,因皇上罢朝,太后摄政,他始终不肯入朝为官,但是无论是裴大人还是沈将军都想将他收入嗀中,因他的确是个极有才华之人,在登科之前就已名满京华,是很多闺阁小姐的思春对象。”
裴容卿露出几分兴味:“这倒个有趣的人物。含烟,你明日便派人将这位邵公子请入宫中。”
“娘娘,按照那邵公子的脾气,未必愿意……”含烟为难道。
“一次不行便请第二次。”裴容卿无所谓一笑,“越是这样的人物,越是喜欢拿架子,实在不行,大不了本宫亲自出宫见他。”
含烟抿嘴笑道:“娘娘说的是。”
说话间敛翠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半晌不乐意道:“娘娘,安王又来了。”
裴容卿挑眉,一个时辰前才见过,怎的现在又来她的宫里?难不成想挨她的骂?心中好笑,她扬一扬下颌示意将人请进来。
元司灏走进来的时候,裴容卿依然倚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对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含烟对着他福了一福:“安王,我们娘娘不太舒服。”
元司灏嘴角扯了扯,见裴容卿一脸惬意的模样,忍了忍,到底没有出言讽刺,而是好声好气的开口:“本王今日来,是向皇嫂致歉的。”
裴容卿这才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安王说什么?本宫没有听错吧?”
他神情一窒,咬牙道:“从前我多有不敬,还望皇嫂恕罪,皇兄这样对您,我亦为你不值。”
裴容卿认不出嗤笑:“殿下,本宫还记得一个月前,你是如何言之凿凿的说本宫不愧为你的皇嫂,今日怎的,莫不是受了刺激?”
元司灏脸色变了变:“皇嫂,今日我是真心来向皇嫂您致歉的。”
裴容卿抬了抬眼睛,认真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紧绷,确实有几分忐忑的模样。
“安王既然唤本宫一声嫂子,本宫还能与你计较不成?不过本宫很好奇,你致歉也就罢了,怎的开始指责你皇兄来了?”
见裴容卿不再一脸揶揄,元司灏轻轻松了一口气:“若皇嫂早些时候进宫,恐怕今日宫中已无人知道先皇后,或者,如果先皇后还活着,结果一样会大不相同,皇嫂该知道,活人斗不过死人,所以我替皇嫂不值。”
裴容卿静静的看着她,忽的莞尔一笑:“安王的心意,本宫心领了,皇上的宠爱本宫不敢奢求,只要皇上愿意给本宫几分体面,本宫就满足了。”
元司灏闻言,目光变得复杂:“皇嫂难道甘心这样度过一生吗?你为何不为自己争取……”
“安王殿下。”裴容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小叔子替嫂子抱不平,这算什么?一旦传出去,又是一件大麻烦。
他的眼底暗了暗,良久沉着脸说:“是本王逾矩了。”
“安王好走。”裴容卿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元司灏的目光更加复杂难辨,他大步走了走去,刚刚踏出殿门,听见裴容卿清淡的嗓音。
“殿下请留步。”
心中微微一颤,他回头看向她,目光暗沉,仿佛有什么情绪在其中酝酿,裴容卿愣了愣,很快笑道:“不知殿下可有正妃?”
元司灏嘴角动了动:“自然是没有的。怎么,皇嫂想给本王做媒?”
“长嫂如母,母后病重,你的婚姻大事当然也是本宫的责任。”裴容卿笑吟吟道,“因为母后的懿旨,本宫得以执掌凤印,可是本宫的二姐却依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