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吧。”周夫子看着李孝竹的脚伤建议道。
李孝竹连忙拒绝,“没事,夫子,孝竹这伤不防事的,只要歇息一会儿便可好。”
自入京以来他本一事无成,若此时又因脚伤回府,只怕更难达意,更何况他并不想随大伯父出京南下,然而他若不出京,就必得有有用的价值让人觉得他很重要才行,想到这里,李孝竹极为复杂的看了眼红菊。
红菊并未察觉李孝竹的不同,而是在看到了李孝言不愿回府转动夫子衣角的表情后,暗暗失笑,道:“夫子,就让竹哥儿在这里吧,一会儿若真有采集来的东西,就让竹哥儿做个记录,这样也就省得来回走动使不得他出力了。”
“也好。”周夫子点头。
时值正午,青禾山下暂停了开田之行,请来的难民们稀稀拉拉的就地而坐,拿着不足巴掌大的干饼c喝着看不到稀米的汤已很满足,甚至开始有了精神头的向旁边刚认识的难民说道自己家乡的风情。
周夫子望此景,欣慰感慨,“若我大周无难民,将是多么大的幸事。”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安以质为本,质以诚为根。国安即民安,民安即国兴。”红菊同样感慨,嘴角生笑,遥望着青禾山道:“不知山上情况如何,张千卫他们也该下山吃饭了。”
“老夫已请人上去唤他们回来了,李娘子莫要担心。”周夫子说罢,却又皱眉问道,“李娘子刚才感叹的安以质为本,质以诚为根,可是觉得我大周不足于安定,质和诚也都不足?”
红菊摇头,“民妇薄浅,对国风与国力不敢评判,只是有国必有乱,有乱必有争,大周虽然常年与他国征战,却没有祸及百姓根部,已是难得,但眼下毕竟灾荒数年,眼下边疆却依旧战事不断,只怕内部。”
周夫子点头,“李娘子所忧甚是啊,天子何尝不是担忧此事,此时最怕就的是番王作乱,这才一一清除京中势力,在外的该请进京的就请进京,在内的能请出府就请出府,像李府就是”
说到这里周夫子住了嘴,似觉在红菊面前透露过多,不禁面色一凝,道:“不瞒李娘子,我身为太子太傅,对朝中局势不可能一无所知,李府南下已是必行之事,不过李娘子也莫要过于担忧,我已将李娘子之才告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已承诺会向圣上酌情叙述,将李娘子和孝竹留于京都。”
告于太子?槽!红菊这会儿血都只想冲到脑头了,自己千防万防的不想让太子知晓自己任何事,可偏偏就是有人不上道的把她往枪口上推啊!
现在哀怨已无济于事,揉了揉脑门,红菊只得问道:“不知夫子都向太子说了民妇什么?”
周夫子摸了下下颏胡须,道:“李娘子之才老夫不敢隐瞒,自是全说了。”
红菊只想炸毛,难得的控制不住淡然的性子道:“全说?民妇哪有什么才学,所知也不过是老爷生前所记罢了,夫子这般做真的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周夫子但笑,“直到此时,李娘子还在把种植之法往李贤弟身上推吗?”
红菊皱眉,“民妇不知周夫子是何意。”
“李娘子可还是想瞒着?”周夫子上前一步,与红菊临近,“老夫与李贤弟相识多年,却从不知他生前有所笔记,虽然孝竹一再为你隐瞒,可孝竹却不知李贤弟的脾性,李贤弟心系天下,若有红薯岂会不着人种植?若知稻谷一年一熟之法,又岂不会广而告之于百姓,使我大周百姓不再为口粮之食而忧?”
“民妇不懂周夫子此言是何意?难不成夫子是觉民妇窃了别人的东西说是自家老爷的不成?”红菊心中暗叹自己小瞧了周夫子与李智勇的关系,面上却仍极力隐瞒。
看四周并无他人注意到自己方向,周夫子又道:“老夫并无此意,虽然老夫此前不常接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