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而众人也猛的各自心中一跳,相互对望竟都觉得喉咙如塞千金的说不出话来。
“竹哥儿,到宗家门口了。”刘良安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哦。”李孝竹张了嘴才发现声音竟是沙哑,抬臀欲站起来突想起自己的身份,又坐了下去作势轻咳吐出那种塞窒感,才道:“知道了,刘阿翁且同那门房说道我回来了。”
刘良安应下便是走到标有“李府”的大宅门下,轻拍了三声大门。
不知是门房睡了还是根本没有门房值班,竟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刘良安便是又重重的拍了起来,并喊道:“全福!李全福!快开门,二老爷家的竹少爷回府了,快开门!”
这次里面很快便有了声响,“谁?来了来了。”
大门打开,只见一身白麻布的奴仆开了房门,见到刘良安道:“刘管事,您回来了啊?这可是把二老爷家的人都接回来了?您这回来的晚了啊。”
刘良安看着眼睛一瞪道:“李全发怎么是你?李全福呢?”
李全发小声道:“家里出了点事,他回家探亲去了。”
刘良安闻言皱眉,他在宗家时没少和李全福那老少子喝酒,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掏干净了,哪里会有什么亲人,连家在哪都不知道,还回家探半?当下便是明白这只是个幌子,至于背后的事,李全发这个小奴才肯定是不知道,也就没多问,道:“快同里面通报一下,二老爷一家回来了。”
李全发探头看了看得发牵着的马车,眼骨碌一转便使着跟他一起看门的另外一个奴才去了院内。回过头来把大门打开,同刘良安走了过来准备迎接李孝竹进去。
而此时的李孝竹与红菊等人都下了马车,李孝言站在最前面,李孝竹与周夫分别站他两侧,红菊与刘张氏青梅便是站于他们身后了。
李全发不亏能担得李府门房一职,那眼睛不是一般的亮,直接就走到李孝竹面前跪了下来行礼道:“小的李全发见过竹少爷c小少爷。”
李孝竹点了点头。“起吧。”而后拉着李孝言的手便向李府内走,红菊几人紧随其后,得发在后面一脸兴奋的牵着马车,还不忘同李全发使了个眼色。
进了李府内后,李孝竹并未再往里走,而是望着渐渐亮了灯火的若大宅院双眉紧皱,眼眸里更是夹杂了悲愤c哀伤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红菊默默的打量着这个让李孝竹等人如避虎穴一样的李府,满院的白色冥币还有白色束带缠树,显得很是凄色萧条,整个院子都处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气氛中。使得红菊不禁也同样皱了皱眉头。
等了许久却依不见有人来,那个去通知老夫人的奴才竟是像消失了一般半天不曾回来,李孝言便是哼道:“早说不回来不回来了。一回来就要受这气,哥哥你就等着吧,等到天亮也不见得会有人出来迎咱。”
“不可胡说!”李孝竹轻斥,而后道:“祖父昨日入土,祖母与伯父叔父想是日夜不曾歇息。此番正是入眠之时,你且安心等着便是。”
李孝言哼了一哼未再作言,但那神色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过去了近两个时辰,那一干人等还起不了床的。
周夫子此时也是皱眉,这李家的做派实在是太过了,但这毕竟是李家的家事。他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又过去了约有半刻钟,只见那位通报的奴才跟着一位老婆子走了过来,老婆子先是打量了李孝竹等人一眼。面后不卑不亢的略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竹少爷,老夫人此前刚睡下,大夫人在身前服侍着,眼下抽不开空来迎接两位少爷,就吩咐奴婢来把两位少爷带过去。
李孝竹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屈辱的怒色。却是抿唇忍了下来。
李孝言却是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在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