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迁都这件事,实在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且不说那些旧贵族,什么的了,现在就是连朝凤,都有一些痛恨迁都这个破主意了。
“把这玩意拿开,看了就觉得烦心。”偏头躲开清露递过来的药,朝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该死的,莫非真的是来西北太久了,自己居然不习惯水了。不都说西北缺水吗,为什么去阖第,居然是走水路,当真是该死。
看见朝凤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中的样子,清露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娘娘,您就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这生病了,怎么能够不喝药呢?您也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胆小,经不得吓唬。对了,您因为一路生病,还没有好好地逛过新宫殿吧。外面可漂亮了,甚至就是比您之前住的清凉殿,都要华美。
“什么华美不华美的,就是建造的再精巧,也不过是死的东西。”朝凤皱皱眉,胸中还有些恶心感“怎么喝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觉着难受?看来你的医术实在是退步了,若是再是不好,你也不要再煎什么药了,直接扫藏经阁去,就是了。”
看着朝凤惨白的脸颊,清露也有些心疼了。毕竟是自己伺候了许多年的主子,又是和自己亦师亦友的,自己哪里是故意想看见她难受的呢?清露摇摇头:“您身子的底子,本就不是如何好的。以前好的快,不过是因为年纪轻轻的,又是千尊万宠被人伺候着。可是现在,发生了在,多事情,您的身子,哪里还向以前呢?”
“你是想说,我年纪大了,不禁用了吗?”朝凤挑挑眉,威胁一般的看了看清露。本想还想再说几句的。可是眼角,却突然瞥见,自己如墨的发丝中,居然夹杂着一根银丝。原来,时光真的已近走了那么久了吗?突然间,朝凤就再也没有开口的兴致。
看着朝凤的眼神,清露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间脸色有了些变化。自己真是嘴多。娘娘来到匈奴,先不说水土服不服的,就是叫北辰下药。掉了孩子的事情。也是一样重大的打击。而且这些日子。自己晚上常听见,娘娘在寝宫中翻来覆去的声音,只怕是睡的又不安生了。
六国为匈奴所灭,西北被统一。蜀山的树木。被砍伐一空,所以匈奴新的宫殿,才得以建成。
“你不是说这里华美吗?难得显得无聊,你就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好了。”都用费力气去猜,朝凤就知道清露这个傻丫头,一定是在因为自己难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就是有点惆怅罢了。
“新建的匈奴殿,覆盖了三百多里地。几乎遮蔽了天日。主殿潜青宫,从骊山北边建起,折而向西,一直通到咸阳。渭水和樊川,浩浩荡荡地。流进了宫墙。”
一面绘声绘色的说还不够,清露还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似乎只要自己说的够卖力,那么朝凤就可以看见一般。
“每五步一座高楼,每十步一座亭阁;长廊像绸带一样迂回曲折,突起的屋檐,像鸟嘴一般的,向上撅起。这些亭台楼阁啊,各自依着不同的地势,参差错落,精巧工致。盘旋的样子,迂回曲折的样子,像蜂房那样密集,如水涡那样套连,矗立着不知道它们有几千万座。长桥卧在水上,没有云怎么出现龙?那楼阁之间的通道,架在半空就像是彩虹。可是,并非雨过天晴,怎么会有虹霓产生?”
高高低低的楼阁,分辨不清,使人辨不清南北西东。人们在台上唱歌,歌乐声响起来,好像充满暖意,如同春光那样和乐;人们在殿中舞蹈,舞袖飘拂,好像带来寒气,如同风雨交加那样凄冷。就在同一天内,同一座宫里,而气氛感觉却截然不同。
“说起来,宫里的人,也多了不少。六国的宫女妃嫔c诸侯王族的女儿孙女,辞别了故国的楼阁宫殿,乘坐辇车来到秦国。她们日夜奏琴歌唱,成为匈奴宫中的宫人。”
清晨只见光如明星闪亮,原来是她们打开了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