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并没有几个正室福晋到场,场面显的有些冷清。
纳兰明月低低的同早早就到场的姐姐纳兰氏抱怨:“我才第一次管事就没人给我面子。”
纳兰氏笑着戳了戳纳兰明月的额头:“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们福晋不再别的福晋也不大愿意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是新进门的侧福晋不得人心。”
纳兰明月抿嘴一笑:“我也就说说么。”
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叫坐在上头的如意多少有些不自在,盖头外有嬉笑的孩子声,大抵都是胤禛的孩子,屋外传来了哄闹声,她便紧张起来,知道是胤禛要来了。
猛然挑起的盖头叫光亮全都聚集在了眼中,她微微有些不适应,片刻才算看清楚眼前的男子,很早之前虽然见过但并没有看到样貌,从不知胤禛是这样的男子: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有一双细长的眼,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与幽深漆黑之后,刀裁的眉毛斜向上而去,薄唇好似一把利剑,微微抿着,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皇子的蟒袍使他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气息,叫人望而生畏。
面颊上不是她所想象的任何情绪,叫她觉得慌乱,忙垂下头,看热闹的孩子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新娘子不好看!”让如意的脸颊忽的红了个透,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这是一个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场景,甚至夜里两人也只是并排睡下并没有任何动作,而她就是有再多的本事,在这个如此冷漠的男子面前也一点都使不出,只大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早上的认亲宴因为孩子多到显得热闹,如意和纳兰明月个坐在胤禛的下首。
后院的女人们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胤禛,又没权珮在跟前坐镇,这个早饭用的前所未有的聒噪。
纳兰明月不住的给胤禛夹菜:“爷尝尝,这是我叫厨房特地给爷做的。”
武若曦浅笑着明艳又清新:“二阿哥的字又长进了,爷什么时候在给他指点指点?”
李氏用帕子沾着嘴角好似一朵温柔妩媚的花:“我这几日特地晒了些新摘的茶叶,爷若觉得疲乏了就来尝尝。”
到是宋氏没有多说话。
如意瞧了一眼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们,忽的垂眼,微微颤抖着道:“姐姐和弘谦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胤禛的筷子便忽的放了下来,两个月没见了,只有时不时弘谦写来的信,只说权珮一切都还稳当,只总是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肚子已经隆起来了,太医依旧不敢断言生死,那样千里之外母子两相依为命,他只这样一想,就在吃不下一口饭,放下筷子起了身,大步朝外走。
从来不知道女人多了会这样麻烦聒噪,权珮在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感觉到?
好好的认亲宴虽然因为胤禛的突然离席而中断,但如意却成功的阻止了这其中某一个人在她新婚的前三天勾走胤禛的事情的发生。
众人在看这不起眼的新进门侧福晋,忽然就不敢在太过小瞧,即便这位侧福晋在不得喜欢,因为跟不再的福晋沾了一层关系,所以有时候便有别人没有的便利。
胤禛虽然没说多少话就走了,后来还是叫李沈从传了话,叫如意和纳兰明月一并管家。
才进门的侧福晋又知道什么,说到底还是因为福晋。
觉罗氏跟费扬古商量:“权珮的孩子是十二月生,月份也重了,只一个弘谦在跟前连自己都照顾不到,我过去照应着,若是有什么我就带着弘谦一起回来,若是能稳当的生下孩子,我就依旧在跟前照应,直到母子平安。儿媳妇也历练出来了,管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不在,你要多注意自个的身子。”
她说着又落了泪:“我可怜的权珮,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