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福晋辈分最大,坐在上首,一旁就坐着权珮,安达拉氏的额娘因是孩子的外婆辈分也大坐在康亲王福晋另一旁,因为康亲王世子福晋的原因,安达拉氏的额娘觉得跟康亲王福晋沾亲带故,说话便故意多了几分亲昵:“世子福晋怎的没来?到劳动您过来,不过一个小孩子家的满月,实在是……”
康亲王福晋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费扬古大人的长孙,四福晋的亲侄子,说什么也应该来一趟。”
说到底康亲王福晋能来是看在费扬古和权珮的面子上,跟兆佳氏或者安达拉氏根本没有关系,安达拉氏的额娘笑的勉强:“您说的是。”
毕竟是五格的岳母,太尴尬了似乎也不好,权珮岔开话题询问起了姨夫王润年的事,王姨妈道:“进京做的是从二品的吏部左侍郎,是平级调动,在苏州待的时间久了,进了京气候一时半会到适应不了。”
苏州巡抚虽然跟吏部左侍郎一样都是从二品,但一方巡抚说一不二,到底比在京城自由的多,说是不适应气候,更多的也是不适应进京后的束缚。苏州任上都是太太们看王姨妈的眼色行事,进了京大人物太多,就这一个桌子上坐的也没有几个她能得罪起的,到底是不能跟苏州比。
“姨夫做事认真勤恳,在左侍郎的位置上做的好,说不定过几年皇上就会升了姨夫官。”
王姨妈掩嘴轻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康亲王福晋将个散发着清香的药丸看了半响,丫头在一旁道:“太医说,药肯定没问题,但至于有什么效用什么成分他也说不清楚……”
康亲王福晋深吸了一口气,四福晋就给了这么一颗药丸,说叫她先用了,等下次见她在给另外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作用。
康亲王从外头进来,康亲王福晋忙站了起来,不等坐下就听得康亲王询问:“跟四福晋谈的怎么样?”
“四福晋到确实不想跟咱们闹僵,话也愿意好好说,只是不收我给的东西。”
康亲王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不收?那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海运两分的股。”
康亲王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好大的口气!”
康亲王福晋习惯的默了半响等着康亲王气息顺了,才徐徐开口:“其实在我看,这未必不是好事。”
康亲王皱了皱眉头。
康亲王福晋接着道:“咱们的海上生意做的大,眼红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若不多拉拢一两个,说不定就会有人在后头使绊子,四阿哥跟太子亲近,咱们搭上四阿哥未必不是搭上太子,在我看来两分股算什么,能保的家业平安也是大事,在说,四阿哥眼见着是个有前程的,他才刚起步,要是咱们能在这个时候就愿意帮扶一把,等他真的有权有势的时候,才愿意记几分咱们现在情谊,哪怕只记一分,也是天大的好事呀!”
见康亲王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康亲王福晋微微舒了一口气,又满心记挂起了权珮的给的那枚药丸。
天香阁恢复了正常,虽说一时半会没有货源,文瑞轩的老板却愿意将自己的货分给天香阁一部分,以解燃眉之急,事情便平稳了下去,虽有损失但并不是太大,在说也不是不可挽回。
小馒头道:“大爷说这次是没什么了,但以后若还有这样货源被切断的事情出现,只怕也不能这么容易解决。”
等到搭上康亲王府的海运,以后香料的货源也就能自给自足,在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借着开着的窗户能看见枝头米粒大小的嫩芽,阳光正好,春日已经来了,权珮懒懒的答应了一声:“跟大爷说,先别急。”
九公主要了晓蓉过去做点心,等到下晌午才叫回来,权珮刚洗了头发坐在窗前,身后跪着晓月正在用干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