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也就是几步路,宗人府本就是是宗室用来关键宗室子弟的地方之一,所以并不像外头的监牢那样,即便是关起来也是个干净的小屋子,有桌有椅有床,只是摆设少跟先前的日子是不能相比。
太监领着权珮进了胤禛的小屋子,便退到了一旁,坐在桌子跟前正在出神的胤禛看见权珮进来,脸庞都一亮:“你怎么自己来了?”
晓月在桌子上摆了吃食,另有一个丫头铺设起新拿来的被褥。权珮坐在了胤禛身旁:“给爷送些东西过来,也想瞧瞧爷过的怎么样,要不然也不能安心。”
胤禛勉强笑了笑:“也不算太差,只是要你操心了。”
“爷是什么打算?”
胤禛吐出一口浊气:“皇阿玛是一时的生气,想来过几日就将我放出去了,你也别太担心,安心在家里等我就行。”
“于成龙是个直臣,他不会参这么一次就罢休的,他总是闹腾,皇上一时半会也不会消气的。”
胤禛苦笑的看着权珮:“你看的这样透彻,爷就是想瞒都瞒不住。”
镀银的小香炉里燃上了清新的青木香,小铜盆里的炭盆也燃了起来,驱逐着屋子里的潮湿,快十月的北京城,夜里还是很冷的,胤禛不自觉的舒展着身上的肌肉,连面庞上的神情都轻松了很多。
权珮浅叹:“不必总跟我说好的,您的奏折不是还没有呈给皇上么,等回去我亲自送去给皇上吧。”
胤禛有些犹豫:“万一要是在牵连到你可怎么办?”
“我是个妇道人家,皇上就是生气也不过是叫我禁足或者念佛,在说皇上生气更多的是觉得爷人云亦云,若是看见爷早就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根本不是信口开河,或者也就不生气了”
权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毕竟太过冒险:“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权珮浅笑:“未必就会受委屈,难道还信不过我?”
胤禛想起往日,又觉得以权珮的才智处理妥当这件事似乎并不一定不能成,他再三斟酌:“千万不要勉强,你要是出了事,咱们院子可就真乱了。”
苏培盛留下来侍候胤禛,权珮跟胤禛说了一会话便也起身了。
权珮能过来似乎让胤禛安稳踏实了不少,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闻着熟悉的气息,胤禛的心态前所未有的好,先睡饱了再说吧,否则就是在这里面愁死也没有什么作用。
太子特意叮嘱了太子妃一回:“要是四弟妹过来求你帮忙,你什么都别乱答应,四弟的事不是大事,但他胆子也太大了,也该叫皇阿玛压一压他。”
太子一面要用胤禛,一面又害怕他真正的掘起成了自己的威胁,所以即便可以开口求情,他也要等一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开口,太妃虽然答应着,但心里却闪过权珮的样子,以权珮的才智未必会需要求到这里吧。
太子一走,太子妃就吩咐下头人:“盯着点四福晋,看看她在做什么。”
马车上权珮吩咐了一声跟着的小馒头:“去找青先生,让他手底下的人这几日盯着于成龙的动静,在去一回那拉府上跟我阿玛说,先别为了爷的事情出头,等几日在说。”
小馒头忙应了一声,晓月给了他几个小钱叫他搭车,眼瞧着他一溜烟的跑远了,才回了马车里。
权珮正在闭目养神,这样的大事面前她看起来还是如此的精致华贵,连衣裳上的褶子都有一定的数,错不了,晓月垂头跪在一旁替权珮揉腿,跟着这样的主子,似乎连她自己都胆大了起来,好似即便四爷真的出了事,只要还有福晋在,一切就都乱不了
胤禛被关不是小事,即便没有人特意给李氏几个说,外头的消息也传进了院子,三个格格都立在廊下,看见权珮忙都迎了上来,纳兰明月竟着急的落了泪:“福晋,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