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主,还有箫云所托,自然不需许多避讳,进内与太医,箫雷见礼之后,李太医也就接着说。
“病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直淤血结内致而转风,瘀而化毒,又毒瘀互结,故致正气衰败。下官虽以祖传秘药外敷,辅以针灸疗伤,然筋脉己损,内瘀难除,故而,下官并无十分把握”
李太医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接道,“况下官探脉,病人曾身中剧毒,毒入五腑,幸亏病人机敏,即时服过保命丹,麻痹诸髓,才得以护住心脉,下官辅以汤药催进,替其解毒,然而中毒己深,又延医不及时。筋脉又损,下官同意李大人的话,下官等只能尽力而为,并无十分把握,”
王太医看一眼李太医,李太医轻轻点头。
王太医接着拱手道,“能不能回天,只能看其人造化了。”
屏风后的瑞璎双手死死捂口,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辛苦太医,”箫雷向两位太医拱手致谢,送上谢仪,再亲自送两位太医出了东院。
凤翎便让人依太医留下的方子熬药,精心照料,太医也住在府中,每日过来探视,再依情形换药。
第二日凤翎便让人送信去清江,说明原因,留瑞璎在汝阳候府小住,秦天河没有异议。
一晃半月过去,林子枫的病情没有恶化,却也没有好转,如在陈村时情形相仿,虽然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醒来时却意识不清,连人脸都不能识别,更不堪问话。
箫雷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都压了下去,府里托凤翎照顾,加强府内戒备,自己依旧返回军营。
两位太医尽心医治,态度也比初时乐观许多,说此时的意识不清是体内余毒未了。假以时日,辅以汤药,定能大愈。只是一身的武功定是废了。
瑞璎原本心急如焚,听了太医的话又时悲时喜的,整日以泪洗面。也不肯假手于人,自己日夜不停的照料林子枫,半月下来,身子更是清瘦许多。
凤翎便特意将琳琅调至瑞璎身边,精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也是如此,瑞璎虽然疲倦憔悴些。却并没有病倒。
数日后,窗外开始叶落如花谢,秋色愈浓。
瑞璎接过琳琅捧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的替林子枫盖上。掖紧在肩上,半弓着身子,转脸向琳琅挤出一抹笑容,“谢谢琳琅姐姐。”
琳琅摇头说了声“这是奴婢该做的,五小姐客气。”
瑞璎转过脸去,带泪的目光落在林子枫脸上。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虽然己经不再浮肿,两颊瘦得只见高耸的颧骨,眼眶深陷,双目紧闭。看似睡得平静。轻蹙的眉心却泄露出曾经遭受的痛苦。
也许此时还在忍受痛苦。
指尖抚上林子枫的脸颊,粗糙而干涩,像尖刀利刃一般刺疼她的心。
瑞璎忍不住跌坐床前,泪落如雨,却又像怕吵醒他一般。无声轻泣,更惹人心疼。
琳琅也心酸,才想劝,往床前一瞥,却惊叫了一声,“五小姐!”
瑞璎伸指抹泪,才想应。却听得身边一声很轻,很模糊的呼唤,“阿阿璎。”
瑞璎猛得转脸,呆呆地盯着林子枫那双深陷的,空洞无神的大眼说不出话来。
琳琅也听见了,忙一步上前。看着林子枫的脸,又惊又喜,“五小姐,林公子醒了,林公子唤小姐认得小姐了!”
瑞璎似是不曾耳闻。盯着林子枫发了呆,动动唇,却是“哇”的大哭出声,一边死死的抓住林子枫的手臂不放,转而己是嚎啕大哭。
哭不到两声,瑞璎竟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林子枫张嘴,却说不出第二句话,只是紧紧地拧了眉心,瞪着琳琅握拳。
琳琅一时也顾不得他,忙让两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