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德平感到事态严重,态度极为严肃c语气却比较柔和地指着明兴玉说:“好啊,你会求援,把难题当皮球踢给我!不好处理?既是公社的八大员,正该公社领导管,怎不干脆找主要领导出面解决难题,为啥不找?”
“怎么没找公社一把手,我向他反映眼皮底下存在的问题,他当即回答:‘公社党委相当重视这件事,已在会上严肃批评薛昌明,并敦促当场表态,同时派分管副书记亲自去做工作。 好,既然你是计划生育专职干部’他说到这儿停住,意味深长地把我望了一阵后美其名曰:‘现在就考验你的工作能力,看能不能给党委c政府排忧解难!’要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把工作做下来。先就告诉,实质就是故意开缺口,偏向于允许她生育!”明兴玉觉得有些委屈,呶着嘴申辩。
“才到公社,要注意搞好团结,不要随便猜测领导意图,更不能背后说领导的不是。否则,把关系搞僵,今后怎么在一起共同工作。”简德平善意提醒c帮助。
明兴玉眼泪汪汪回答:“我还不是为工作着急,再说,你是业务领导,所以想到哪儿就毫不隐瞒地直说。”
简得平看在眼里,明白她刚参加工作遇到难题,犹如才学剃头,修面就碰上络腮胡一样,狗咬刺猬——不知如何下手,此时为工作而焦急,向业务领导诉苦也在情理之中。刚才反问和提醒,她已当成责备,于是进一步用轻松口吻,好似随意问话:“公社有哪个领导在家?”
“郭书记正好在家。”明兴玉听到问话随和,顿减压力,揩去眼泪,面露微笑回答。
简德平心平气和地说:“好,你等着,我去找他想法,争取共同解决难题。”说罢来到郭仁义办公室,进门喊了一声:“郭书记。”
郭仁义正坐在办公桌前往笔记本上写什么,听见喊声,抬起头来,极其热情地招呼:“简主任来了,稀客,请坐c请坐。”边说边起身让座。
简德平在郭仁义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郭书记,我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来搬贵人。据我了解,有一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会拖全公社计划生育工作的后腿,还得请你想办法解决。”
“是不是哦?不要吓我,什么事这样严重?”郭仁义坐回原位,两眼直视简德平,好似他在开玩笑,似信非信c似笑非笑反问。
简德平满脸严肃c十分认真地阐明:“就在公社干部眼皮底下,难道郭书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郭仁义做出一副陡然明白的样子:“哦,简主任是不是说,公社广播员夫妇非婚怀孕的事?”
简德平心里有些生气:“好个老滑头,真是水仙不开花——装蒜!”但面子上还得应酬:“郭书记好一双火眼金睛,早已洞察一切,既然已经看出事态严重,想必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郭仁义颇感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件事确实是腚子(方言:腚子即拳头)舂大蒜——有点辣手呢!假装不知道邹素素怀孕,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说不过去;再动员邹素素引产,又于心不忍,她一连刮引三个了,现在怀孕应该算第四胎,他们夫妇担心再引产,以后可能造成习惯性流产,害怕一辈子再难怀孕生育。所以眼前公社一班人,包括领导在内,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不明朗,都处于左手提筐筐,右手提篮篮——两难(篮)的境地!”
“什么?邹素素年龄不超过20岁,怎么在你们眼皮下面,让他们那样早非婚同居,并一连引刮三个,又怀孕第四胎?岂不是典型的灯下黑?”简德平大吃一惊,大惑不解提问。
郭仁义面带苦笑,举起左手搔了几下脑袋诉起苦来:“哎,实在是有苦难言哪,说起这个事真是一言难尽。这事怪不得公社干部,是邹素素的父母有意让他们早早地睡在一起,有什么办法?”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