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至建掌握了劳尔秋的脾气,时常无事生非c捕风捉影,乱七八糟说得活灵活现。 一有机会就加紧煽动:“劳尔秋,我刚刚来时,郭柳清一是说你没有鸡巴用,一个账管得屎糊尿臊,简直是单位的败家子,还喜欢木脑壳儿下陡滩——二冲二冲的;二是为了对付鄢应兴,要我接替你当出纳。我高低不肯,他要我顾全大局,支持他的工作,我不得已只好帮他出面得罪人”
劳尔秋深信不疑,无事找事向郭柳清发难:“你为什么凭白无故要免去我的出纳?”
“老劳,免去出纳,完全是为你着想,你年龄较大,曾几次发生错账,赔了百多元钱,一个月工资只有几十元,除脱几个月工资,我当局长的于心不忍。为你减轻工作负担还不好吗?”郭柳清轻言细语委婉解释。
劳尔秋听了,确实赔过钱,当面表态:“这么说,郭局长是一片好心,我还错怪你了,对不起,我走了。”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向任至建讲了质问郭柳清的对答。
“劳老头儿,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听他说得好听,就深信不疑呢。正因为你发生过两回错账,所以说你把账搞得屎糊尿臊,是败家子。你找郭柳清扯皮闹事,焉有不说点让你想得通的理由?明白告诉你,内幕不是那样,主要是鄢应兴处处与他作对,他要我对付,我表示不容易,他就想出要我当出纳,以卡工资夺过那个树疙瘩的主意。嚓,郭柳清只差没把你整死!”任至建借机煞费苦心挑拨煽动。
“郭柳清作出解释好象合情合理,还真以为是为我好呢。”劳尔秋恍然大悟。
任至建进一步煽风点火:“嚓,还把郭柳清当好人,把你卖了,还笑嘻嘻地帮他数钱。”
劳尔秋经如此煽动,马上表示:“狗日的郭柳清,还没把他看出来,真会糊弄人!过去包夹五类份子,两红夹一黑,老子把被管份子管得服服帖帖,明显的阶级敌人,不敢在老劳面前捣鬼;工作几十年,却被他几句甜言蜜语的假相蒙蔽,唉,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真气人哪!郭柳清包藏祸心,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任至建会心发出“嘿嘿嘿”的阴森枭笑声:“对,劳老头儿,日妈的,应该擦亮你那双,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雪亮眼睛,看清郭柳清的本来面目!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拿出文革期间造反派的那种冲天革命干劲,与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作无情的殊死斗争!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我们众人一心,就能扳到这棵大树!”
“好,你联络其他人,只要你们敢于搞垮郭柳清,我就敢适时给他出难题。”
“一言为定,望你坚定无产阶级革命斗志!”
“说话算话,自古以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劳说过的话,几时不认账?”
任至建邀约几个年青人,晚上一起去馆子喝酒,席上煽动:“日妈c个老子的,郭柳清最初还装一下样子,提着酒瓶子下去抽样,这下安逸了,把我们派出去辛辛苦苦挣钱,他狗日的坐在屋里抽烟c喝茶,想用钱时大笔一挥,用得潇洒自如;大家拼命工作,单位搞得好c出形象,是他的政绩,我们又落到什么?他还一天到晚指手划脚,批评这个,指责那个。他是手中有钱,心里不慌,我们都不出去挣钱,看他拿什么得意!”
“蛮哥,大家都不去挣钱,拿什么发工资?”
“你管他拿什么发工资,就要这样发难。”
“领不到工资要饿肚皮嘛!”
“嚓,未必你差稀饭钱?齐心大家搞垮郭柳清后,把蛮哥推上台执政,领导我们大家好好干,多发一点就弥补起来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发不出工资,郭柳清不知多着急,还用我们费心。”
“也是,他当局长的不怕丢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