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华碰了软钉子毫不气馁,做出态度诚恳的神态说道:“郭局长不必客气,援朝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今天散会之后,不参加峡郡宾馆安排的会议晚餐,特意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专门请郭局长小酌。 ”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请我小酌,说得好听,明明就是你们父子,要为女婿调进计量局特意安排。”郭柳清心知肚明,嘴里便婉言谢绝:“谢谢梅局长和梅书记的好意,我心领了,今天下班后,家里还有一点事要办,就不多谢你们父子,以后有时间再聚。”
梅德华知其故意推诿,有意显得诚恳地说:“我知道你家里没什么大事,一般的事放到明天做不迟。何况我家已安排妥当,请不要讲礼,随便一些才好,与援朝和我都联络一下感情,有利于今后在一起搞好工作。”
郭柳清口里吸着烟,心里不停活动:“他们父子如此安排,真正煞费苦心,用意肯定在于解决任至建工作调动之事,硬行拒绝,一方面得罪援朝,过去友情化为乌有,俗话说,山不转路转,石头不转磨子转,说不一定哪天他升官了,有事也许会求到他名下,现在得罪,今后难办;另一方面又要得罪梅德华,以后在一起工作就会磕磕碰碰,如何协调?但是,据我察言观色,正如其他局长告诫那样,任至建并非善良之辈,一旦调入,会不会与岳父捆在一起共同对付我,束缚我的手脚,如何开展工作?不如与援朝见一面,婉言拒绝,实在无法拒绝,也要约法三章,免得到时被动。”想明白过来,显得格外高兴地答应:“好,老梅亲自来请,再推辞倒显得我有些生分,恭敬不如从命,晚上按时赴约,定与援朝一定痛饮几杯!”
下午5时,梅德华提前来到郭柳清办公室邀请:“郭局长,今天是周末,不必按部就班,我们可以早点下班。”
郭柳清抬腕看表,随后说道:“老梅,时间还早得很,再坐一会儿走不迟。
“时间是早了一点,我们不着急,慢慢走回家中,时间就差不多了。如果援朝散会早,免得他先回家等着我们。”梅德华笑着解释。
郭柳清站起来答应:“好,我们现在就走。”说罢,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暗锁门,和梅德华一道闲庭信步走往梅家。
梅德华到家,忙着给郭柳清泡茶c敬烟,嘴里说道:“援朝还没有回家,我们先摆一会儿龙门阵,等他回来就开席。”
在他们到家之前,凉菜早已端上桌子,说话间,厨房里陆续飘出一阵阵蒸c炖c炸的香味。
不一会儿,梅援朝腋下夹着公文包回来了,走进家门放下包,赶紧伸出双手热情洋溢握住郭柳清的手,极富感情地说:“郭局长,一晃分别数月,难得有机会相聚,恰好今天是周末,专门请爸爸邀请你来家相聚,咱们论感情c叙友情,欢快畅饮几杯。感谢郭局长赏脸,大驾光临,顿使爸爸这茅庵草舍蓬荜生辉。”
郭柳清笑逐颜开说道:“梅书记真会说话,实在太客气了,更不好意思。本来今日讨扰,深感多有不当;你从区上回来,理应由我做东请客,倒让你家里破费,硬是三斤半的鲤鱼——打倒提,惭愧c惭愧,只有等待下次补敬!”
梅援朝满不在乎地挥着手说:“好说,好说,郭局长言重了,请随便一些,咱们谁作东都是一样。来,来,来,大家往桌子上坐。”说罢,向郭柳清做出一个请上桌子的邀请姿势。
“老梅,你的年纪大些,请坐上席,才是正道理。”郭柳清十分客气,恰到好处谦让。
梅援朝笑着说:“今天郭局长是主客,又在爸爸家中,就不要推让,请郭局长坐上席。”
梅德华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相让:“郭局长不要客气,你坐上席,我和援朝两边作陪,大家随便,边喝酒边聊天。”
郭柳清不再推让,坐到上席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