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平秋,半晌,严肃地问:“许副厅长,你们的意见呢?”
“这确实是个误会,你们查到了这条线,我们也查到了这条线,正是因为我们沟通不力,才致使大水冲了龙王庙……换个思路,如果这个人真是毒枭,我想九处的同志对于我们缉毒警这么做,也不会有太大的反感吧?”许平秋同样严肃地说。理由陈述清楚,然后意见出来了,“所以,我请各位高抬贵手……”
“把我们这么一位劳苦功高的探员打成这样,让我们高抬贵手?”段啸云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了。
“他的资料上有……他在监狱就和毒贩关在一起,还差点都把一个毒枭勒死,手黑着呢。不过换句话说,真要不是手黑,这些案子他恐怕也拿不下来。”许平秋解释道。
“咝!”李磊倒吸凉气。也是,这是个在监狱里培训出来的“特勤”,和任何训练方式都不相同,一想到昨天看到郭鹏广被打成那样他心里就发怵,不过同样是这一件事,让他看到了一丝明亮。
上钩了,许平秋在偷笑。
杨正问了:“那许副厅长,这个案子你觉得他行么?”
“绝对行。”许平秋打着包票道,“心狠、手黑,对自己人都下得了手……他和杜立才又有过节,用他,绝对是最佳人选,不信你们可以从五原找找,他办的,可都是没人敢接的案子。”
“咝!”李磊一仰脖子,又吸凉气了。也是,郭鹏广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和黑帮枪战都没有这么惨过,要说几个普通的小警察把一位这样训练有素的特勤收拾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好久,杨正和段啸云都看着领导,李磊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别无选择,也是一种选择。”许平秋道,看着李磊,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他极为自信的眼神,放射着诱惑道,“而且,是一种相当不错的选择,这样让人头疼的人物,为什么不让毒贩也头疼呢?”
三位国办来人眼亮了亮,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觉得不宜发表意见。
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劫逃过去了。许平秋心里暗自庆幸地如是想……
整十一时,关着余罪的房间门,“嘭”一声开了,任红城出现在了门口。
房间里的余罪做着俯卧撑,头也没抬。任红城上前踢踢他,他数到一百才起身,喘了口气,倒了杯水抿着。
“哟,这么悠闲啊,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任红城问,别指望他脸上有表情。
“别给我来恩威并施那一套,轮着我担什么心?”余罪擦着汗,痞痞地说。
神经大条成这样,不是聪明绝顶,就是二得要命,任红城道:“那你对我是来干什么的,也没有兴趣?”
“你身上除了秘密,还真没有让人感兴趣的地方,可是我对你的秘密也不感兴趣。”余罪道。
“呵呵。”任红城意外地笑了,竖了竖大拇指道,“你牛,捅这么大娄子,自己反而跟没事人一样。能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你好像已经发现他身上的信号装置了,你不会不认识吧?”
认识,就不该故意;不认识,又不合理。任红城一直不明白,余罪也是狡计百出的主,怎么可能犯这么二的错误?把人打成那样,就算来路不明的人也不应该打成那样啊,而且又是在刑警队。
“你怀疑我泄愤,对吧?”余罪道,任红城没反应,余罪又补充着,“我肯定不会承认的,反正你又没证据。”
“那你把人打成那样,那可是伤害证据啊,这有违同志你的做人信条啊。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证据,督察都去了,你还在打……我好奇,一定有故意的成分吧?”任红城道。
“事实如果清楚,动机就不重要了,你非要来界定是故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