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头的,有顶缸负责的,又全部拉到小胡同解决,再加上余罪的蛊惑,很快大家都度过了心理适应期,开始变本加厉地满大街抓卖小包的。
一周之内,从瓦窑路到万柏林,从和平路到华龙苑,从星河湾到清源镇,据说都有贩小包的被一拨不明来历的警察给堵了,这种人本来不怎么怕警察,大不了搜出了一两克,判上几个月出来重操旧业。
可这拨警察他们是真怕了。什么也不问,抢东西、搜身,然后再揍一顿讹钱,有位卖小包的一周被抓了四回,讹了三万多,实在混不下去了,无奈之下,他想到的第一条出路居然是:
报警!
火上浇油
东观镇派出所,值班室。
大中午的就有位熟人奔进来了,派出所里民警都认识,姓白名大勇,绝对是个奇葩,典型的以贩养吸。数次出入戒毒所、劳教所以及看守所,别人是滚刀肉让民警头疼,可这样一块烂肉也让民警头疼加牙疼。这不,赖在所里不走,要报警,本来脑子就不清,说话还有点大舌头,啰啰唆唆说了一堆,民警纳闷了,疑惑地问:
“小白啊,你这到底说的怎么回事?是抢劫、打架,还是敲诈?”
“哎哟喂。”白兄弟一抚巴掌,几欲泪下地说,“您总算明白了,是三样都有啊。”
“不可能吧,东观镇这么大,不知道镇长的有,不认识你小白,可能吗?打你、敲诈你,谁信呀?”民警瞪眼了,这块烂肉纯就一个头顶生疮、浑身流脓的主,一个镇被他欺负过、讹过的不在少数。
“真的啊……你怎么不信我呢?他们摁住我,啪唧啪唧啪唧扇耳光,您看我这脸肿的……打就打了,还把我钱抢了,抢了还不算……没过一天,又来抢我了……我挣俩钱容易么,不能这么黑暗吧?”白大勇差点就要哭天抢地了,比画着自己受到的待遇。
民警被纠缠得没治,直拦着:“说案情,抢了多少钱?”
“两万多。”
“多少?”
“两万四。”
“胡说吧小白,你身上能拿出两万块钱来?”
“天地良心,我真被抢了两万四……那是给明哥准备的货钱,我整了好几个月小包才弄这么点,全给抢了……就是你们警察干的,我记得打我那人的长相,里头有一个黑皮肤高个子的,长得跟狗熊一样,一看就是一群‘黑警察’……真不能这样吧,社会可以黑暗,警察不能这么黑啊,让不让人活了?”
白大勇看警察不信,就扯着嗓子、拍着桌子嚷起来了,嚷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了,嗓门太大,把派出所的警察都招过来了,围了一圈,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得,白大勇知道自己什么德性,赶紧闭嘴了,一会儿又梗着脖子嚷道:“看我干什么?我是受害者,你们不给我解决问题,我就不走了,反正老子下身梅毒、上身艾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哎呀,烂肉的绝招出来了,不过询问的民警却抓到话头了,慢条斯理地问:“问题当然解决,说清楚……刚才你说,整了好几个月小包才弄这么点?这小包是……”
“咝……”白大勇省得漏嘴了,一捂嘴,愕然看着民警们。
“我说了吗?”白大勇耍起无赖来了,一看民警不信,他无赖地说,“我绝对没说,就算说了也是随便说说,都知道我这脑袋受过刺激,曾经就是被你们警察打的,这事还没了呢,我还在上访。”
“哦,你脑子不清啊,可以理解。”民警一摆手,客气了。
“哎,这态度好,这才是人民警察。”白大勇乐了,竖着大拇指赞了个。
不料人民警察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吼着:“少扯淡,你脑子不清报什么案?滚蛋……报假警也是违法的。”
白大勇一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