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专业一点都没用上,全是业余爱好救命了,惹得兄弟们好一阵讶异。余罪挑出来毛病,笑着问道:“骆驼,你也太无耻了,小孩的钱你都骗,还替家长签字,你这简直是犯罪懂不懂,毁下一代人呢?你都好意思说。”
这么痛心疾首一说,另外那些比他更无耻的兄弟异口同声附和着:“就是,骆驼数你最无耻。”
骆家龙不明所以,赶紧解释着自己饿了好几天,也是没办法了。不过那些人似乎听到弥天大罪似的,都给了个不原谅的表情,这样子装得连林宇婧也看不过眼了。
人多就闹,乱哄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还差好几个人。余罪问高远,高远没搭理他,不过林宇婧说还有最后一位,数数当初来人,还真有四位出局人,惹得众人猜测纷纷。等到快中午时,最后一位终于回来了,进门气喘吁吁差点一头栽倒,扶着门框,看着一厅人,雷霆一句:“怎么都看着我?不认识了?”
本来不认识,一身民工装束,满腿星星点点的泥迹,像逃难出来了,最夸张的是脸上海贴着几处创可贴,脑袋上扎了条绷带。可这一说话,众人都认出来了,一下子都围上来了,惊得鼠标大呼道:“牲口!你怎么伤成这样?”
“厉害,这样你都能回来?”余罪惊讶道,看这家伙脚上的透趾鞋,全身都是汗渍片,像水里捞出来的,敢情是一路跑回来的。
众人的佩服无以复加了,就这单细胞牲口,这四十天还没有经过几场惨烈斗殴呢。林宇婧赶紧递着水,缴装备倒不用了,除了裤脚上的缝进去了,其他早丢了。被兄弟搀着扶着坐下来的张猛一口气灌下一瓶水,好容易才把心中一口浊气呼出来了。余罪关切地问着:“不用跑这么凶吧,至于吗?”
“刚才一拳干倒了我们的工头,又跺了两脚,妈的,我能不跑吗?追上得揍我个半死。”张猛气喘道。
“你打人家干什么?”鼠标问。
“那王八蛋,一天让我干十六个小时,只给两顿饭,我借二十块路费都不给我,他妈的……”
众人脸色一凛,都瞧着高远和林宇婧,张猛要打架,要有一半原因得在他本人身上,众人唯恐这两位接待的知道,可不料回归的张猛不吐不快了,目露凶光,义愤填膺继续说道:
“你们不知道啊,我在码头装卸货物,全他妈是水货,我就多了句嘴,被人按着揍了一顿,一毛工钱都没给……后来我顺了张身份证去中介找工作,他妈的,被人送进传销团伙里了,我刚说传销是违法的,又被人群殴了一顿……这世道还没地方说理了,后来我又找了份装卸工作,你们知道装卸什么,全他妈是病死猪肉,两块八一斤,全卖给饭店了,我跟老板说你孙子坑人也太黑了,那不得吃死人吗?结果又被打了,还被一群人扭到派出所诬陷我偷了他们的货款……警察也是二话不说,拷着我噼里啪啦揍了一顿,问我要罚款,不交就劳教,我哪有钱交,只能撬开铐子跑了……”
张猛的传奇故事概括一下就是被人揍了,继续被人揍,一直被人揍,脸上、头上、身上的伤痕就是明证。林宇婧和高远互视了一眼,对张猛抱之以同情的眼光。他们俩似乎对他的遭遇也无可奈何。
水喝了两瓶,唾沫星子喷了不少,过了许久张猛才发现不对了,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他好不疑惑地问着:“兄弟们,这么黑暗的世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没被人欺负吧?”
一句话,满室兄弟们羞得那叫一个无地自容……
优劣俱奖
中午饭是统一安排的,就在左近的一家饭店,数张猛吃得最多,那吃相看得兄弟们心里酸,眼睛也酸,现在众人已经知道了,郑忠亮、邵帅、王林、吴光宇四个人出局,细细想想,其实出局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情,最起码不用经历你不愿经历的事了。
饭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