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这孩子成精了吗?”高远道。
“那岂不是要玩捉迷藏了?吃饱了撑的啊。”林宇婧道,很不悦。
“还就是吃饱了撑的,街头当老千的那个,我们现在车只要路过,每回都上来打招呼。”王武为笑道,其实这个任务,也让他觉得老没意思了。
正悄声说着,杜组长进来了,很严肃,看了几人一眼下命令道:“宇婧、方远,换你们上,高远、武为在后方监视,重点监视8号、11号,对了,车也要换。我重申一点啊,这是一个许处多次强调的重要任务,谁要再掉链子,不用向我辞行,直接回省城吧!”
这命令下得斩钉截铁,几名队员又是一副悻然之色,看来这吃饱了撑着的游戏,还要继续下去。
纨绔精英
挂了电话的许平秋不觉得意外,反而心里有点窃喜,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那拨秘密队伍,最终还是有人走到了他设计的轨道上,而且走进来的,还是意料中的人。
饥饿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好的试金石,在本能的驱使下能干出什么事来,完全是本性使然。那个奸商的儿子毫无例外会选择一条捷径,而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在街上捡破烂、熬日子。
他心情很好,坐在车里给方远下了个命令。此时透过车窗看到一列十数辆警车绵延在滨河路上,刺耳的警笛、威武的警容,让他的心情更好了。
昨晚的晚间新闻报道了:轰动全市的“1?21杀人抛尸案”成功告破,历时26天,二队远赴贵省把第一嫌疑人缉捕归案,今天是指认犯罪现场,从市局到省厅,来了不少观摩的人,这个影响极其恶劣的案子要公之于众了,电视台的新闻记者也来了不少。
咣当!沉重的车后厢打开,嫌疑人黄亚娟像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望着铁笼外的警察一脸乞怜之色。
“下车!”车下一名女警低沉的声音命令了句,面无表情。
外围的警戒之外,围观着锅炉厂数百群众,女警押解着全副镣铐的女嫌疑人指认着抛尸的窨井,再一次叙述重复案情时,嫌疑人的脸上却是一副呆板和漠然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围观的群众噤若寒蝉,人心硬到什么程度才会干出这种事?把同行的姐妹洗劫一空,再杀人抛尸,还要毁尸灭迹!
案情不复杂,嫌疑人黄亚娟和两名被害人是一省同乡,已经混迹娱乐行当十数年的黄亚娟年老色衰,对于两位青春靓丽、挣钱容易的同乡早就抱着不轨之心,她以介绍客人的借口把同乡分别骗到租住的地方,伙同其他两名嫌犯实施抢劫杀人,就有了这惊动全市的“1?21杀人抛尸案”。
并不复杂的案情看似简单,背后却是一队刑警追了两省四市才抓到的嫌疑人,案情敲定之时,就是许平秋长舒一口气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解押嫌疑人的女警,是周文涓。他愣了下,随即笑了,看来二队的邵队长,没怎么对自己安排进去的实习生客气,直接上大场面了。
现场指认完毕,市局局长接受了电视台的一个现场专访,专访比指认耗时还多。这却是没有什么看头了,许平秋没有露面,不声不响地跟在车尾,回到了劲松路的刑侦二大队,接下来又是市局局长和一队外勤的见面会,流程是先夸奖,后慰问,再勉励一番,还有一层意思是:其余嫌疑人,要尽快缉捕归案。
结束时已经快到下午下班的时间,一队车驶出了劲松路,不过许平秋在岔路口又拐回来了,去而复返到二队门口时,接到电话的邵万戈正跑着从队部出来。
“怎么了,许处?我也有事找您呢。”邵万戈乐滋滋地喊着,大案告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乐什么呀?你能有什么事,不是要人就是要经费,这么没难度的案子,你都好意思张口啊?”许平秋不等对方开口,先把话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