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孔,让他在这样的寒夜里,总有那么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妈的,这可比揍解冰一顿还过瘾。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怦怦乱跳老是不安分的小心脏。
蓦地,安嘉璐笑了,她看着余罪问道:“你又开始紧张了。”
“哇,我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紧张。”余罪道。
“为什么?是我让你紧张了?”安嘉璐笑着问,对于能让异性出现这种紧张的情绪,似乎让她很得意似的。
“不是,是除你之外的别人让我紧张。”余罪道。
“那是为什么?”安嘉璐没明白。
“因为,如果明天有人知道你主动邀我出来散步,我很可能成为有史以来最遭嫉妒的公敌。”余罪严肃地说道。安嘉璐一愣,不过随即明白,这是一句比自认紧张更恭维的话。她哈哈大笑了,这个恭维让她好不满意。
余罪也笑了,对于能哄得美女这么高兴,他也颇为得意。再走几步,笑着的安嘉璐突然道:“没发现啊,你挺有意思的。”
“那我们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对了,最起码现在我是第一位当众求爱没有被拒绝的啊。”余罪脸皮老厚地说道,听得安嘉璐一愣,又仰头大笑了,紧接着以玩笑似的口吻道,“哇,易敏老说你脸皮厚,我都不信,看来确实不薄啊。”
“背景厚、家底厚、脸皮厚,这是现代男士三大优势啊,我也算占了一个吧。”余罪道,惹得安嘉璐又是哈哈大笑,当她再一次审视这位被忽视了的同学时,总觉得他透着狡黠的眼光里,可爱和可笑的成分越来越多,原先对他负面的定义,却是越来越淡了。
恍惚间,在她心里泛起着一种诧异的想法,不自然地把眼前的人和另一位比对着,和时常强势、喜好炫耀、引人注目的解冰相比,她倒觉得余罪真像受了委屈一般。
余罪自己可觉得一点也不委屈,偷瞟着安嘉璐白皙的脸蛋、挺拔的前胸,心中浮想联翩。
“谢谢,看来我多此一举了。”安嘉璐很高兴地伸手,余罪机械地握住了那只软绵绵的手,笑了笑,把冗长铺垫之后的“重点”说了出来:“这‘一举’不多,恭喜你又发现了一位比他更优秀的。”
“你?”安嘉璐诧异了,不禁笑出声来。
“对呀,我准备和他公平竞争。”余罪正色道。
安嘉璐一笑,一咬嘴唇,实在说不出打击余罪的话,笑着道:“那下次送花,可别再送花瓣谢了一半的玫瑰啊。”
“一定。”
“你觉得和他比有优势?”
“有啊。”
“什么优势?”
“刚才不是说了,脸皮比他厚呀。”
“呵呵……”
安嘉璐诧异地问着,时不时被逗得花枝乱颤,半晌才发现余罪还握着她的手,都握出汗了也没放开,余罪促狭地握着,只见安嘉璐抽了下,也没抽出来。这下把安嘉璐搞得脸有点红了,又抽,不料余罪防备上了,还是没抽出来。
“我打赌,你没有非礼我的胆量,就准备这么拉着我?”安嘉璐取笑道。
余罪突然举起安嘉璐的手,飞快地在她手背上一吻,豁然放开了,安嘉璐一愣间,余罪笑着道:“你输了,非礼成功。”
安嘉璐脸一红,对这个倾慕的小动作倒也不算反感,不过她还是故作生气,扭头便走。余罪可急了,直追着解释着:“喂喂,对不起,真生气啊……那我说错了,这个不算非礼,吻手礼对吧?在西方这代表一种崇高和纯洁的敬意。”
安嘉璐一停步,猛地一回头,吓了余罪一跳。余罪干笑着,安嘉璐面对这副惫懒样子却也是拉不下脸来,笑着道:“我接受你纯洁的敬意了……不过,你好像不应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