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的时候,满地的葱绿c满眼的鹅黄,万物鲜嫩c水润,虽娇小却透着旺盛的生命力,连萎靡一冬天的人,也会寻机会想方设法出门,名曰“踏青”,炒个鸡蛋c烙个春饼,是满口清香;放个风筝c爬上青山,是生发阳气。总之,是个让人莫名就会兴奋起来的季节。
最近的生活可以用颇多波折来形容,一些远离许久了的人和事纷至沓来,就像把这辈子的经历都密密匝匝地回忆了一遍:京中的肃王爷会再有什么动作?没了心蓝斋往后的生计怎么办?定勃死心了没有?还有那梓桐c梓桐的外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对了,还有止桑可无解的事终究无解,过多地担忧未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墨起了个大早,把前一日泡好的糯米蒸熟,正趁热反复捶打的工夫,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伸了过来,戳进了滚烫的糯米团里,只听“哎哟”一声,下一刻就是只红肿无毛的小爪子被墨抓了个正着,“烫着了吧?怎么突然冒出来?”墨似有嗔怪,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这小爪子就不只是烫伤了。
“你说为什么,是谁一大早就弄的满屋子喷香。”小团子鼓着腮吹着自己的“熊掌”,“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又烫又黏!”
“粘糕!”墨取了冷水帮小团子冲洗受伤的小爪子。
“粘糕不都是一块一块,黄颜色的么?”小团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又看了看那白乎乎又有点发绿的一大坨
果然是出自十指不沾泥的皇族,只看得见做好的饭菜,不知道怎么做的也是正常,“你说的那种是用黏小米做的,捶打后,切成小块,裹上一层黄豆面。做法相近,不过,我今天做的这种是铺了竹叶蒸的。”
怪不得这粘糕是淡绿的,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小团子狠狠地闻了闻,又盯着墨的脸狠看,“墨鱼丸诶,平时做个饭菜都是草草了事。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居然起个大早专门打粘糕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本大爷饶你一块粘糕。”小团子倚着旁边的一个糖罐子,举着两只小爪子指指点点。
“在我的家乡,如果家里有人过生日,就会做年糕。取年年高的吉祥祝福之意。”墨将捶打好的粘糕取出来包好。
“诶?什么是过生日?”小团子呼地坐直,瞪大了眼从墨那淡然的脸上寻找答案。
还头次被问到这么基础的问题,墨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简单讲,是每年对自己出生日的纪念,家里人或者朋友会以各种形式送上祝福。算是唯一一个专属一人的节日。”墨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是讲清楚了。
“原来是这个哇。我们那也有,但一般只会为族群里的长兄庆祝。属我王兄的最声势浩大。”小团子说着说着就好像陷入了回忆里,痴痴地望着远方。
“哪一天?”墨抚弄着他的头,甚是怜惜的神情。
“唔,应该是这里最冷的时候吧,时间好像不太一样啊。”小璃甩了甩头。
“那就和玉颜一起过。他自己是断然想不起来这些的。你要不要进去?”墨把准备好的食物和酒放进了筐子,又提着小团子的后颈放了进去,征求意见之类的话看来只是随口说出来罢了。”
可小团子蹭地窜出了筐子,鼓起了包子脸,“所以今天是玉颜过生日,不是你么?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我什么都没准备。”
墨把小团子按回了筐子里,“我准备了,也就是你准备了。”
“你这样很霸道诶,哼。”小璃梗着脖子钻回了筐子里。
“玉颜。”墨径直走向石屋,推门进去,除了半截的身子和各种胳膊c腿,好像没有个活人在。
“他不会是钻去哪个洞了吧?那你不是白准备了?”小璃翻出了筐子,变成了人形,正对着唯一的镜子,整理衣服和头发。
“谁说他没在。”墨抽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