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疼吗?”说着,手指就轻触到了墨的手腕,掩不住关切的神色,“爹爹也真狠心,下手这么重。”
“是我自己划的,一点皮外伤,不碍事。”墨顺势收了手,正了正衣襟,撑起了大半个身子,“止桑,夜深了,回自己房间去。”墨抓住那绵软的双肩送了回去,酒像是退下了几分。
止桑脸上通红,但仍站在原地,“墨哥哥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娶新娘。我披个红色的头巾做新娘,你就是那掀了我盖头的新郎。你说,我穿红色的衣服最好看,你说,等长大了就会来娶我。后来你从了军,能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见你,我都会穿上红衣裳,可你再没夸过我美,也再没说过要娶我。”
“止桑,你很美,只是”像是突然忘了该如何措辞,那些说予融天阁主的堂皇托词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你爱的是别人,对不对?”碎发在止桑的脸上形成巨大的阴影,可从颤抖的声线中,还是能听出碎裂的声音。
“看着我,止桑。”墨提起了止桑的双肩,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这张在酒后也异常清醒的脸,“你是好姑娘,只是我不配。”
“不!不!不!我受够你这点了!”在墨的双手中,止桑像一枚秋日飘落的枫叶,“墨哥哥,你有苦衷为什么不说出来?是我不值得你相信,还是我根本不配?!你想隐居,我也很适应山里的生活。不要再说什么不合适。我能接受的理由只有一个!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墨完全不敢动弹,此刻的止桑好像稍一用力就会碎成粉末四散,“对不起,止桑。我此生只会爱一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我。”止桑从墨的双手里挣脱出来,语气恢复了平静,“墨哥哥,我讨厌你,喝醉了反而更清醒。你休息吧。”
就像一阵风,以至于连关门的声音都是那么轻不可闻,只有满屋的脂粉气,证明她来过。对,不知道从哪天起,也许就是大漠里风沙漫天的那个夜晚,那纵贯的伤口,那一袭血衣。自那日后,时时入梦。所有的酒,皆化为了水,酒喝得越多,五感则越敏锐。也许这是身体对自己的惩戒。只是,每次伤害的,好像都是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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