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两人的对话,阳春将安晚晴推到更里头,走了出去“可是陈奇大哥?”
安晚晴才感觉出那两个人的声音曾经听过,真是陈奇吗?这一切来得太巧合了
漆黑的夜,冷秋的风夹着清透的女子声从身后飘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觉得是这墓地里的人在说话一样,不过,陈奇与向贤到底还是男子,微微僵了僵身子便齐刷刷往身后看去。
灯笼微弱的火光中,一个女子右脸上一整片的桃红与另一半脸上苍白之色成了鲜明对比,虽不难看,却跟阴阳脸似的诡异,总让人看着不舒服,也不知方才云坤与月倾城怎么就没讶异,陈奇向贤二人怔了怔,向贤打量了阳春上下一遍,这大半夜的能在这座墓前认出陈奇来,这女子的身份
“姑娘莫吓人,这里我们三人,哪儿来的陈奇?”向贤朝阳春一笑,又望着陈奇笑。
阳春望着他,有些着急,看着他们身后的坟头“去年冬天,玉府收留了一些清平府的乡亲,小姐心善,帮他们另辟蹊径寻报仇之法”
她还未说完,陈奇与向贤辨认着那张脸,终于,陈奇喜出望外的走上前问“你是你是春姑娘?”
阳春苦涩一笑“陈大哥客气,奴婢只是个丫鬟”
陈奇窘然,向贤呵呵一笑“大哥,我们没白来啊,回去,也有交代了”
向贤的笑戛然而止,阳春身后有人走了过来,身姿姣好,只是那面容太过可怖,那一道红痕竟像是被谁用刀劈过一般。
也不开口介绍自己,安晚晴直接问陈奇“楚汉征战不休,你们从楚国来这儿一定兜了不少圈子,走了不少远路,我替她谢谢你们。”
“不敢”陈奇看了一眼她,觉得眼熟,却又好像不像“未请教姑娘芳名?”
“你能打听到梅云是香玉公主,定然也知道梅云并不是她的真名,她的真名叫络玉,她骗了你们,你们不怪她?”安晚晴不答反问。
陈奇看向一侧平静无比的阳春,这个女子不一般,否则阳春也不会沉默由她来问自己“岂敢,梅云姑娘是善心人,当时我们一贫如洗,有什么值得她骗?更何况,我们如今的一切还是她给的,没见过,这么好心的骗子,我们岂敢怪罪。”
“她欺君罔上,离间君臣,祸国殃民,并不是个好人,怎么算得上好心?”安晚晴一双清澈濯黑的眸子,像是质问陈奇。
陈奇面色微变,向贤已十分不满驳斥“想姑娘是恩人故友,才如此客气,你莫要再恶言相向!”
“可,这是事实”安晚晴轻柔的笑,却令阳春一张脸都绷紧了,望着她的笑苦到心口去。
“什么是事实?事实是我们受过恩恩,只知她心地纯善,我们没见她挑拨离间c祸国殃民,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落井下石,巴不得恩人把所有罪名都担下”向贤很是激动。
安晚晴不置可否的笑,不急不缓不高不低的叹道“莫要自欺欺人,她的确有罪,那些事也的确与她又千丝万缕的关系,难怪人家要说”
“够了!”这次,不是那两个男人呵斥,却是一脸白一阵红一阵的阳春喝止“她有没有罪,错没错,错在哪儿,她最清楚,用得了如此作践?”
安晚晴僵了僵,知道阳春想说的是你用得着这样贬低作践自己吗?
明明,那些罪名都是强加的谣言,谁证实过?
气氛一时低到零度,陈奇望着安晚晴,觉得她的目的不在于此“姑娘既是恩人朋友,一定不会如此对她,姑娘想说什么?”
被提醒,安晚晴才想起她刺激他们只是来讨债的“她有一个未完的心愿,想请你们帮忙。”
一个对恩人冷嘲热讽的人竟会要帮她完成心愿,着实令陈奇与向贤意外,陈奇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真是太复杂了“姑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