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静宜王楚衍逼宫,登基称帝。
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几人面色难看的望着干草上单薄的人,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头上浸出一滴一滴豆大的汗珠,嘴里不时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楚衍,楚衍放我走,放”
突然一道冷硬的声音掷地有声响起“不能再拖了,必须走,楚衍已经登基了。”
火光微动,映亮说话之人的脸,英武刚硬,竟是该镇守边关的云宗,而他旁边的竟然是消失了多日的萧语华和络逸,还有两个人淡淡的朝这里看了一眼,以云宗的眼色动作马首是瞻的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不行,她如今这状况,带着她上路她必死无疑。”萧语华担忧的阻止。
“我们可以走慢一点,楚衍没有下令搜捕,意味着她也并不想看见她死。”云宗又道,但一双眼落在干草上苍白的睡美人脸上时,万仞深渊之中偶尔划过一点诡异的光亮,一点也不复当日相识之时的温柔,反而像一只锐利的虎,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没有办法,萧语华与络逸只得同意云宗的办法,这里环境差不说,到底是楚国的地界,危机还没有解除。
一天夜里,云宗沉着眉走进萧语华与络逸的屋子,安排着接下来几日的行程以及比较稳妥安全的路线,萧语华与络逸聚精会神的听着并深思熟虑,渐渐进入佳境,趁着他们出神深思,云宗两手同时一出就点了萧语华与络逸的穴道。
被点穴的二人一刹便反应过来,佯装镇定“四王爷,我们可是哪儿惹了您不高兴?”
云宗缓缓站起身,赔礼道歉“云宗对不起二位了,现下还有一日的路程到淮阴,我会照顾好她的。”
“回来!你回来!”萧语华泪如雨下的喝着转身离去关上的门的人,络逸拧起眉头“语华,别叫!当心叫来了人引来怀疑。”
萧语华绝望的闭上了嘴,似有万难的转动着眼珠去看络逸“可,玉儿落在了他手里,他还不趁机用她要挟云初吗?”
络逸头都大了,却依旧镇定而冷静“这有很多可能,我们乱猜也没用,穴道两个时辰就会解开,到时候再说。”
萧语华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络逸轻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得赶夜路了,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快的脚程,说不定追得上。”
“我知道了。”萧语华眼珠一动,又满怀着希望。
当他们的穴道自行解开,来到楼下时,大堂里哄传的一则消息,几乎将他们震得魂飞魄散。
“云汉的香玉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儿她故意冒充是要找皇帝报仇楚皇鬼迷心窍了要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后”
待呼吸重新无序吐纳之时,二人默契的身形一动已出了客栈到了大街之上,也不管引得众人侧目注意,运起轻功狂命的往淮阴赶,这会子讨论得这么热闹显然这个事儿已经不是刚刚发生的,那么云宗很显然是听说了才对他们下的手,如此,便不是用络玉来威胁云初了,很有可能是将她押赴云城,治络玉的欺君大罪,想到这儿,二人从脚心冷到头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沉沉的梦里,像坐在一艘船上,左飘右荡的有些恶心,安晚晴不适的皱起眉,拧起脸,终于将眼睁开来,微弱的光亮从一条眼缝之中落了进来,有些晃眼,她又闭眼睁眼,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有一双深幽黑沉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看得她莫名的心慌。
她轻轻的动了动头,很痛很痛,像被人围着脑袋打了一圈,为何会这么累,连眼睛都睁不开。
“告诉我,你的死,他的死,是不是都是预谋好的?”
“他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
“他不愿意当将军了是不是?”
“梅思安是他,是他”
隐隐的怒气被心痛失望掩盖,听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