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人左右的才叫决定,安晚晴的坚决令云初心有余悸,他没法不想起那两次她弃自己而去的情景,一次哭得心碎却坚定的离开了云府,一次为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络玉要与自己决裂。
她有情时情深似海,她无情时绝情如冰。云初甚至怕她的坚决,自己非但无法阻止令她转变,似乎还令她更加坚决了。
云初苦笑道“晚晚,我想你把我当天一样信任依靠,可我发现这片天从不曾风调雨顺,还令你遭我连累陪我受苦”
“不苦,只要你在,就是甜的。”安晚晴笑着紧握云初的手,生怕一放手,云初会将她推开,就像当初离开云府时,她要走他一点也不留的要送她离开,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点委屈伤害。
“打”沈凤声寒似冰,愤怒的想要撕裂他们的感情。
马鞭破风而来,啪,伴着清脆嘹亮的一声响,受刑的二人外衫被鞭子划破,云初只闷闷一哼,安晚晴被突如其来的一痛刺激下咬破了嘴皮,云初握紧了安晚晴颤抖的小手,见她扭头朝自己笑,心头的痛远远超过了背上的痛。
第十五鞭,刚呼啸而去,打在外衫上,破裂的外衫碎片溅飞的刹那几条刺目的血红鞭痕印在冰肌雪肤上凄惨无状。
阳春捂住嘴泣不成声,苏通也愣了愣,安晚晴双手都撑着地,双手颤抖连臂膀都在颤抖,她的意识再也集中不了,痛晕在地上,云初只平静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箍得紧紧的,冷声道“还有十五鞭。”
没有了安晚晴,剩下的十五鞭快了许多,鞭子刚一扬起便落下,落下后又扬起落下,未给云初须臾喘息的时间,苏通下手越来越狠,看着云初背上凌乱刺目的鞭痕,更如被激怒的虎狼,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伤他那么深,他还如此铁了心的不认错不后悔!他鬼迷心窍没得救了!
第三十鞭,方一落下,苏通气怒的扔掉鞭子,转身就走。
云初托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气若游丝的声息道“奶奶,一切都是孙儿的错,但孙儿不后悔”
沈凤双目含泪,颤颤巍巍的手伸出正要去扶云初,却看见云初的眼皮重重掩上,朝前倒了下去,弯曲的脊背,半悬空离开座椅的身子都僵硬在时光之中,沈凤眼睁睁的望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死不悔改却无能为力。
“把他们关进地牢。”沈凤收起心痛,站起身离开,再为看一眼地上的人。
阳春跪在地上扶着云初,望着沈凤的背影啜泣着“老夫人,你再怎么惩罚他们,他们都不会回头的,老夫人心如明镜怎么就看不明白?”
沈凤还未走远,那细弱的声音自然也听到了,心如明镜?她扭头望着从瓦檐飞落的雨滴,不是看得明白就能知道该怎么做,正是因为看得明白,知道结果,才不知道怎么做能够阻止他们,她能想到的就是惩罚。
地牢之中,阳春正在替云初和安晚晴上药,忽然飘进来一抹墨色人影,阳春站起身冷喝“谁?出来!”
昏暗的一角,一人施施然走出,面容沉厉,阳春讶然道“王公子?”
王景越走越近,阳春像嗅到了危险一般,问道“王公子不请自来要做什么?”
王景不答,阳春道“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喊人了。”
王景冷笑道“喊人?云家就那么几个人,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牢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阳春愤恨的出手,却不料这个平日里文文弱弱的花花公子竟会拳脚,不仅轻易躲过自己的一掌,还轻易的点了自己的穴道。
阳春惊怒的眸子中紧紧跟着王景一步一步接近昏迷不醒的两人,担心害怕无尽蔓延,看着王景褪下云初的上衣,运功替他稳住心脉,半个时辰过后,他才收手坐在旁边不发一言,云初睁眼虚弱的笑道“多谢。”
“他出手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