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挤着好些人站在堂中,安晚晴方踏进院子在屋子里等候的人便一涌而出将她迎了进去,安晚晴赞赏的看了一眼阳春,她办事儿很利落“坐下说。”
众人落座,也有好些没有座位只在一旁安静的站着等着安晚晴发话,这感恩戴德实让安晚晴受之有愧,她并没有做多大的事儿“陈奇,生病受伤的人都已经好了吗?”
“还有几人未好,其余的都无大碍。”陈奇坐在安晚晴右手侧首位,恭恭敬敬的回道。
“你们也看见了,我这儿地方也不大,总是让你们这么多人挤在后院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安晚晴考虑着要如何跟他们说下面的事儿,他们才能认真忠心为她办事。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最后点了点头,陈奇道“梅姑娘的顾虑,我等自然知道些,姑娘放心,我们一会儿便离开。”
安晚晴愣了愣,这么多人都以为她叫他们来是赶他们走的?不由笑着掩饰心中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梅姑娘无须介怀,我等确实叨扰数日,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也是时候该走了。”说话的是落座在安晚晴左侧首位的青年男子。
安晚晴无奈的皱眉,怎么就听不懂她的意思呢?“你们要走也行,但要帮我帮一件事,这件事也和你们此次上京的目的有关。”
堂中的人本还有些犹疑,但一听与伸冤报仇有关个个都精神抖擞的洗耳恭听。
“陈奇,这些人我可以全心信任吗?”安晚晴一脸正色,加之清远的模样给众人一种无形的威慑。
陈奇慎重的审视堂中众人,才点了点头。
“好,今天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连你们的亲人都不可以说。”顿了顿,还是打算威慑一下,让自己更放心一些“丑话说前头,你不愿意做我不逼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你若做了就要守口如瓶,否则,我能帮你们达成目的也能让你们有冤难申”平静无波的眼微微扫过堂中众人的脸,轻淡如风的声音毫无威信,却让这些人对她言出必践的能力深信不疑。
“这点,姑娘放一百个心。”陈奇见过些世面,沉稳应道。
“我想有一点你们应该明白”安晚晴神色暗了暗,亲手揉碎这么多人的希望,对他们何其残忍,要他们隐忍不发,何其强人所难。
“姑娘但说无妨。”看出她面有难色,左侧首位的青年男子道。
安晚晴打量了他一眼,锐气内敛,但凭他察言观色的眼力是个会做事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向贤。”
安晚晴点头,目光游离在堂下众人之间“朝廷是不会为了几百千人的性命兴兵楚国”
此言一出,激起千层ng,众人窃窃私语,义愤填膺,向贤也愤慨一阵,但立即冷静下来道“愿闻其详。”
“比起南边活着的万千性命,朝廷的安定,那些已死的几百性命就显得分量极轻了”底下的声音已经不再压制,安晚晴甚至听到有的辱骂朝廷和皇帝的言语,又缓缓道“云汉不会出兵讨伐楚国,向楚国讨说法,得到的想必也是应付敷衍之言,这件事只会不断的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听到这里,已有人怒不成声,也有人满面绝望的站在底下,安晚晴见状又问“这可能永远都报不了仇,你们还要报吗?”
向贤突然站了起来,犹显激动“此仇不报枉为人!”茹毛饮血的双眸刺得安晚晴心头大痛,向贤坚冷如铁道“朝廷有顾虑,我们没有顾虑,我们与南边还活着的那些人也没有关系,这仇我们自己去报。”
被激怒下还能冷静的分析,安晚晴不得不佩服他“你知道,这不可能,凭你们手无寸铁要去手刃仇人,是不是太小瞧了楚国皇帝。”
一盆冷水及时的泼灭众人熊熊烈火,安晚晴长吁一口气,好险就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