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衣人抱着安晚晴敲开客栈大门,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准备热水,厚棉被,炭火,再找一个妇人来”
店小二被本还昏昏沉沉看着这个闯进来的黑衣人吓了一跳,以为见鬼了,一听他连连吩咐,彻底懵在门边,雪风扑了进来,瞬间冷醒,赶紧掩上门追上去道“这热水棉被炭火都有,只是这妇晚上的不好找”
黑衣人站在二楼的一排客房前,微微停下步子“尽量找,哪个房间是空的?”
小二连连点头“天字号房都是空的,也安静。”
黑衣人寻了天字一号房,掩上门时见小二还在门外看着他,立即冷下脸来道“还不快去!”
小二被冰冷的声音一吓,脸上立即覆上畏惧之色,赔笑着点头迅速闪下楼来。
黑衣人只点了一支蜡烛放在桌子上,而后上床将幔帐放下,扶起安晚晴半坐,用内力给她驱寒。
半个时辰后,黑衣人有些力不从心,这一路狂奔,体力大有不支之势,便收了内力,替安晚晴盖上被子,坐在一旁等得有些焦急。
当门被敲响时,他警惕的问“谁?”
“客官,你要的热水来了”小二还没将话说完,门已经开了,黑衣人问“这客栈里就没有一个女人?”
小二将热水提进客房倒进大木桶里,一边摇头。
黑衣人双眉紧蹙,等着小二来来回回的将热水满上大木桶之后,才将安晚晴抱起,整个人放进了木桶里。
望着那穿得好好的衣服,沉沉叹气,他们作奴才的不能冒犯主子
小二将炭盆加上,又将棉被放到了床上才道“客官,您要的东西都齐了,还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看着木桶中缭绕的热气“还要热水”
小二一怔,往屏风后头看了一眼,朦胧的轻纱后女人静静的坐在木桶里,男人站在一侧,望着木桶里的人,他不敢再看,立即转身掩上门离开,到底这女人是冻得多厉害,连话都说不了
静谧昏暗的房间里,溢出模糊微弱的呼唤“云初云初”
黑衣人转身望着歪着脑袋枕着木桶的安晚晴,眼神一暗,心中越发担心起来,正要上前扶正歪倒的脑袋,却双眼一花,往地上一倒,手撑着木桶,双眼努力要睁开,心中暗叫糟糕,下一刻,已经沉沉的滑到地上,人事不醒。
这时,掩上的天字一号房门被一人轻轻推开,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却是那一对夫妇,妻子当先走到了屏风后,见安晚晴衣着整齐的坐在木桶里微微一怔,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颇为诧异“这人竟然让她和衣泡在热水里,也真是世间一奇。”
丈夫一听,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举步走到屏风后,看着那淡青色的衣衫,也不说一句话,俯身将地上的黑衣人扶了出去,在屋里静静的等着。
突然,妻子惊讶的唤着他的名字“逸”
丈夫转头望着屏风后,诧异怎么她连名字都叫出来了,这么多年很少用这个名字,他也快忘了这个名字,正准备问,却听见妻子的哭泣声“逸她她”
虽然是啜泣的声音却满含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丈夫起身正要走到屏风后,又顿住脚“语华,怎么了?”
“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她是我们女儿”丈夫瞪大了双眸透过薄纱望着木桶里的人,看见妻子的手放在安晚晴的耳朵上,心跳如鼓,呼吸凝滞,他们的女儿左耳后鬓发前有一朵浅紫色的梅花,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浅紫色的梅花?”
“是浅紫色的梅花”
似有人在唤“晚晚”
安晚晴转身正看着盛开的梅林里,隐隐约约一身紫蓝锦衣的人慢慢向她走来,却总是看不见那人的样子,可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一双眼睛死死的随着那紫蓝衣袍而动,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