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黄麟手中铁铲碰上了一块石板,发出清脆之声。二人心中略吃一惊,疾忙放铲于地,四臂用力,以手将石板掀了开来。
二人向了石板之下瞧了过去,却是一墓,墓底和四壁以五块巨大的石板砌就,且是整齐;墓中,放一棺木,以朱红之漆漆得锃光瓦亮,其上,图案精美。
黄麟c朱亢二人见得砌墓的五块巨石,不禁咂嘴称赞,暗叹翁玄机神功盖世;又见翁玄机早便为自己准备了葬身之处,对翁玄机的心思缜密c精细,又感由衷钦佩。
二人歇息片刻,便俯下身子,打开了棺盖。棺木才开,二人心中便大吃一惊:但见一册册厚厚的线装古籍将棺材装得满满的,书籍且是精致。二人将棺中之书取出,瞧时,却见诸子百家c巫医星卜,无所不有。众书之中,最多的却是佛家圣典与歧黄之籍。朱亢c黄麟二人将书籍取净,棺底,便现出一张牛皮纸来,其上,书有八个大字,却是“葬我身者,可得此书”八字。
黄麟二人放翁玄机尸身于棺中,覆上棺盖,盖好石板,取土埋了。朱c黄二人解下身上的衣衫,将古籍包了,运于洞中。如是数次,方将一棺书籍尽数运完。
自此,黄麟c朱亢二人白日里精研古籍,夜间便练功习武,倒也不觉寂寞无聊。二人众书皆读,却尤喜岐黄之术与佛说圣语。
起始,朱亢c黄麟二人心中倒也时时不忘复兴大计与报仇之事;后来,二人佛学与医术渐精,济世救人之念逐步替代了寻仇杀人之心,且是又萌生了遁入空门之念。二人苦苦寻思数日,终于决定皈依佛门。二人不便他去,便凿几尊古佛于洞中,落发修行起来。黄麟年长,自然便是师兄,朱亢便成了师弟了。黄麟自取法号“囫囵子”,朱亢自取法号“半拉子”。“囫囵子”c“半拉子”二僧除礼佛颂经c习文练功外,闲暇之时,便去左近村寨为人义诊,却也手到病除c立见成效,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从此,人们便识得了泰山二神僧“囫囵子”与“半拉子”不唯是得道高僧,且是杏林国手了。好在人们均识得大梁朝皇帝朱亢与大元帅黄麟昔日为救汴梁阖城百姓而自刎于建国门上了,且是事过多年,囫囵子与半拉子模样大变,几乎没有了半点昔日之形,二人又是僧人装扮,谁人又能想到今日的“囫囵子”与“半拉子”便是当年的大梁朝皇帝朱亢与大元帅黄麟?更莫说有人识得二人了。
一日,囫囵子与半拉子正于洞中打坐练功,忽然听得一声大叫之声由崖下传将上来:“二位僧兄可在上面么?”
囫囵子c半拉子二僧听得呼声,却也散气收功,站起身子来。囫囵子身子移近洞口,放眼向了下面望将过去,却见一位官家装束者立身于崖下,正仰面c引颈高呼。
囫囵子见得此人,朗声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什么风将刘大人吹来了?刘大人一州之尊,日理万机,怎有闲暇驾临此处?敢是令老夫人贵体又欠安了么?”
囫囵子“么”字才出口,便听一声大笑声传了上来:“僧兄,刘某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但听僧兄之意,非家母身子染恙,刘某是不能来造访的了?”崖下的“刘大人”敛了笑容,又大声道:“请僧兄先将刘某带上洞去,他事一会再议不迟。”
“阿弥陀佛,贫僧只顾了说话,简慢了刘大人了,海涵,海涵!”囫囵子口中说话,身子飞下崖来,负“刘大人”于背,又飞回洞中。
这“刘大人”身子才落座,便听半拉子笑道:“阿弥陀佛,刘大人,贫僧二人除一点浅薄的岐黄之术外,再无所长,刘大人既不为‘疾’而来,莫非还有他事不成?”
“僧兄之言差矣,刘某还真是为‘疾’而来呢!”“刘大人”笑道。“刘大人”拱了拱手,又道:“僧兄,刘某虽是为‘疾’而来,只是刘某此次并非为家母之疾而来。”
“阿弥陀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