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待,贫僧这便请刘大人大驾上来。”黄衣僧人“来”字才出口,身子便已然惊鸿般飞落地面。
黄衣僧人来到刘遂清面前,合十道:“刘大人,请让贫僧负刘大人贵体上去吧。”
“这个么”刘遂清仰面向了高耸入云的悬崖望了望,没有再说下去。当时,刘遂清心中寻思道:“如此数百丈高的悬崖峭壁,猿猴c羚羊尚且攀登不上,这和尚身负一人,能攀得上去么?若是掉了下来,岂不粉身碎骨了么?”
“阿弥陀佛,刘大人千尊之躯,贫僧哪里敢掉以轻心?刘大人但请放宽心,贫僧敢保证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
刘遂清被黄衣僧人一语道破了心思,心中顿觉尴尬,他面上一红,心中寻思道:“好个厉害的僧人,竟然能猜中刘某心中所想!刘某若是再踌踌躇躇的,岂不显得有些胆小c有些不爽快了么?且是岂不被这和尚瞧不起了么?”刘遂清又想到老母病情十万火急,为老母诊治刻不容缓,却也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只是劳烦大师了!”
“刘大人客气了!”黄衣僧人又诵了声佛号,负刘遂清于背,口中道声“走”,亦不见他作势,只是脚尖一点地面,身子直直地向上拔起,竟似闪电一般,向了上面飞去。黄衣僧人每飞过数丈之距,便以足尖轻点崖面,再向上飞腾。他如此施为,片刻之时,便已然飞至洞口边了。
洞口极小,堪堪的容得下一人通过。黄衣僧人身负一人,自是入洞不得的了。黄衣僧人身子飞近洞口,向了洞中大声叫喊道:“二弟,接了刘大人贵体!”黄衣僧人口中说话,身子一转,猛然一甩,便见得刘遂清的身子不偏不斜,箭也似的向了洞口飞了过去。黄衣僧人火候拿捏得却是恰到好处。与此同时,黄衣僧人身子一转,亦向了洞口飞来。
便听得石洞中一声“师兄,晓得了”之声传出,见得红衣僧人双手伸出,将飞进洞中的刘遂清的身子轻轻接了过来。
刘遂清见得黄衣僧人在半空之中,便将自己的身子向了石洞口抛去,直唬得浑身颤抖,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口中却又惊叫不休。及得刘遂清的身子被红衣僧人接于手中,放置于地时,尤是颤颤得抖个不住。
此时,黄衣僧人亦飞入了洞中。
黄衣僧人身子入洞,只是晃了一晃,旋又站稳。此时,向了他面上看时,却也瞧不出面色有甚变化。
刘遂清见得黄衣僧人如此了得,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刘遂清定了定神,喘吁吁地道:“哎呀,大师,可吓煞刘某了!大师如此了得,真乃天人也!”
“阿弥陀佛,刘大人受惊了,请刘大人多多海涵!刘大人的赞誉,贫僧实不敢当!”
便见红衣僧人双手合十,对了刘遂清施了一礼,笑道:“刘大人请坐。”红衣僧人待刘遂清坐下身子,又问道:“刘大人执掌一州军民,日理万机,今日驾临此荒山野地,不只是为了来会贫僧二人的吧,只怕是有所指教的了?”
刘遂清见得红衣僧人开门见山地发问,急忙拱手道:“大师好爽快的性情!蒙大师承问,刘某到此,一为拜访二位高僧,再者便是有事求教二位大师。”
“阿弥陀佛,刘大人说笑了!刘大人乃一州刺史,还能有办不了的事情么?便是刘大人有为难之处,贫僧二个出家人,又哪里能为刘大人效劳?”红衣僧人大笑道。
“大师言重了!人生在世,谁个敢说未有求人之处?何况刘某一个微不足道之人乎?”刘遂清笑了一声,又道:“当今之世,谁个不识二位大师乃世外高僧?刘某今日到此,便是想求二位大师大发慈悲,为家母诊病疗疾的。”
“阿弥陀佛,刘大人可是找错人了,贫僧与师兄二人哪里又识得甚么岐黄之术?刘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免得误了令老夫人的贵恙。”红衣僧人不急不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