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转过来,双足落地,轻舒猿臂,将坠楼者接于怀中。此时,却见黑衣汉子身子跌倒于地。
前时,这黑衣汉子见得有人由楼上坠下,心中大惊,不及思索,便也随了跳了下去。黑衣汉子晓得自己若是自然坠下,定是追赶坠楼者不上,无奈之下,只得运足功力,施展“千斤坠”的功夫,大头朝下,飞速栽了下去。黑衣汉子为了赶在坠楼者之前落地,在身子接近地面之时,才倒转过来,收功着地。黑衣汉子武功虽高,但他飞速坠地,双腿又哪里能承受得住骤然加上的千钧之力?听得“咔嚓”数声声响发出,黑衣汉子的腿骨已是折成数截了,只是黑衣汉子以一口气强自支撑着,身子才没有跌倒;黑衣汉子接坠楼者于怀,被冲击力一冲,双腿再也硬持不住,身子登时摔倒于地。
此时,楼上众人才回过神来,见得黑衣汉子二人身子倒地,疾速下楼,扶二人身子起来。看时,却见二人均是昏迷不醒。众人唤了半日,方将二人唤醒。
坠楼者睁开眼来,瞧了众人一眼,口中发出惊疑声:“咦,怪哉!众爱卿围了寡人作甚?寡人怎的便在此处?”
便见得一位黄衣少年身子上前一步,跪倒于地,叩头道:“启父皇,父皇正于九曲楼上观景,龙体突然便由楼上坠落下来,也亏得罗统军舍命相救,才保父皇圣驾无虞,否则,后果便不堪设想了!”当下将黑衣汉子救人之事对坠楼者说了一遍。
这坠楼者显见便是锦衣汉子了。
锦衣汉子听得黄衣少年之言,心中大感诧异,愕然道:“荣儿,这倒奇了怪了,楼前玉栏甚高,父皇又怎会越过玉栏而自坠呢?此事大有蹊跷!”锦衣汉子长舒了一口气,又有气无力地对了黑衣人道:“罗爱卿舍命救驾,寡人当好好封赏罗爱卿!”
黑衣汉子身子跌坐于地,拱了拱手,感激涕零地道:“臣谢皇上恩典!为皇上尽忠,乃臣之本分,臣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又焉敢奢望皇上赏赐?”黑衣汉子身子向前爬了一步,以手拉住锦衣汉子之手,关切地道:“皇上龙体如何?”
“哈哈,罗爱卿对寡人如此忠心耿耿,寡人大感欣慰!”锦衣汉子大笑道。锦衣汉子敛了笑容,又轻声道:“罗爱卿不必替寡人担心,寡人只是许久未有登高,今日猝然登楼,想必是风毒暴作,引起眩晕之疾,一时不能自持,才坠下楼来的,略加调理,自然便会无碍的了。”
“如此,臣便放心了,臣祝愿皇上龙体早日康复!”黑衣汉子松了一口气,欢声道。此时,黑衣汉子双腿恢复了知觉,便觉一阵剧痛袭来,顿时,面色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由面上滚落而下。只是黑衣汉子紧咬牙关,才未有呼叫出声。
这锦衣汉子显见便是众人口中的“皇上”了。便听得皇上传旨道:“左羽林统军罗周敬救驾有功,再加右仆射衔,协助冯道,参与军机。”
“臣谢皇上隆恩!”黑衣汉子罗周敬俯伏于地,忍着剧痛,叩头谢恩。
当下众人搀了皇上与罗周敬二人,向了宫中而来。众人入了广寿宫,将二人安置了。
黄衣少年“荣儿”代传皇上圣旨,宣太医为皇上与罗周敬二人诊治。
罗周敬虽是双腿数处骨折,好在未受内伤,太医为他接骨c贴膏药后,便无大碍了。“荣儿”命人送罗周敬回府休养。
皇上自言风毒暴作,太医虽是也为皇上龙体把过脉,识得并非如皇上所言,但哪里又敢不苟同?太医为皇上开了服祛风解毒之剂,煎了,又侍候皇上服下,皇上龙驾便也平稳下来;少时,却已安然入睡。
如此的过有月余,皇帝之疾渐愈,龙驾亦由广寿宫移至瑶光殿来。
看看又过了些日子,时值丙申月己丑日,皇上圣驾正坐于御榻上养神,忽见内侍领一人走进瑶光殿门来。此人见了皇上,疾忙跪身于地,大礼